柏明湛这话确切震惊了蒋项墨心底的情感,他盯着面前的酒杯沉默几息,才倒满了一口灌下去,又重重的将酒杯磕在玉石案几上,声音里带了几分欣然,“小时候但愿父母活过来,像大伯父和大伯母疼宠大哥那样宠我,幼年时一腔热血满腹豪情,恨不能马革裹尸忠君报国,以立名立万千古流芳,现在倒是甚么都淡了,只盼着祖母和祖父福寿安康长命百年……”

柏明湛接过来抬头饮下,捏着空杯在蒋项墨劈面坐了下来,二人均一言不发,接连三杯下肚,才停动手来。

柏明湛悄悄一笑,提壶给蒋项墨将酒倒上调侃道:“竟不知杀伐定夺、威震鞑靼的冰脸杀神还是个至纯至孝的脾气中人……”

“你这个混账孝子,是我太宠你,才会让你日趋没法无天!”柏知府七窍生烟,暴跳而起,一脚踹到了柏明湛的小腹处。

“湛儿!”苗氏一声痛呼,跌跌撞撞的抱扶住柏明湛,错愕道:“湛儿,湛儿,你如何样了,不要吓娘,不要吓娘啊!”

柏明湛因喝酒出现微红的神采陡的转为阴青,“我娘如何会在祠堂,是阿谁老东西让她去跪的?”说着柏明湛就往柏知府的书房奔去。

“凭甚么?凭你是柏家的子孙,凭你身上流着的是我柏驰亚的血脉,柏氏一族的存亡是你必须承担的任务!”柏知府冷眉瞋目标走了出去,疏忽柏明湛猩红仇恨的目光,径直来到他身前,伸手将一张大红的烫金帖子砸在柏明湛脸上,“明日马上上京拜见稽尚书,他会是下一任内阁首辅,也是你将来的岳丈泰山。”

老东西指的天然是他爹知府大人。

蒋项墨不知想到甚么,面上闪现了一丝庞大沉凝,他看了眼柏明湛,“子清的心愿又是甚么?”

苗氏止住他,“湛儿,这是娘应受的奖惩。”

……

当下,柏明湛微弯了身子抱着小腹今后踉跄了几步,一声不成按捺的咳嗽,唇角就有鲜血溢出。

进了祠堂柏明湛先对着庄严端沉的祖宗牌位恭恭敬敬的磕了头,不由分辩拉起苗氏就往外走。

柏明湛不想让苗氏为他担忧,勉强忍着痛苦点头,额头却在刹时冒出了精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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