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不过对花草昵称了一句宝贝,蒋项墨就觉的苏晗真是出错的不成模样了。

苏晗兀自跟花草说的小意和顺亲亲我我,院中的梧桐树下,蒋项墨背手站在那边,被刺激的大热天差点起了一身冷鸡皮疙瘩。

穿衣服,不要穿了?蒋项墨混乱了,这女人明白日的竟不穿衣服吗?

一通拉拉扯扯……

蒋项墨看着周闫宁涂抹的夸大的面庞,面上的脂粉厚厚的一层,唇角的口脂过分浓艳,就是两颊的胭脂也用的太重,看起来红的过火,许是因为赶的急,鼻尖上沁着精密的汗珠,那盛饰重抹有些花了,配着鬓角的凤衔牡丹大金钗,不但没让她看起来端庄秀美,反而有种走街串巷三姑六婆的感受。

小容出来的时候,蒋项墨已经不在了,“娘子,蒋大人已经走了。”

“周表妹---”他正要让周闫宁一起归去,倒是劈面一阵风起,周闫宁身上浓烈的刺鼻香味直冲了他的口鼻,蒋项墨当即受不住那浓香的刺激,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蒋项墨听的鬓角青筋直冒,这女人就这么缺银子吗,全部张口杜口的都是银子,三句不离铜臭,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因为嫌穿衣服费事,就懒的见他,派个婢子随随便便的打发了他,却忙着给柏三复书,还妄图他是来送银子的……

再核阅院中,偌大的院子,个个疏松的没有一分警戒之心,到处陷在伤害之下都不自知,这女人如何越活越归去了,竟是连畴前的粗鄙暴虐还不如,她之前最善于的那些层出不穷上不得台面的卑鄙无耻手腕都去那里了?

“啊呀,好费事,好热,不要穿了,我不想出去了……”

花花?竟然跟十字街口卖草绳的大婶野生的一条母土狗同名,花草嫌弃的看向苏晗,已经放弃抗议了,这丫头冷着俏脸没好气道:“娘子本身决定就是了,婢子哪晓得!”

蒋项墨沉目看了她一眼,微一点头,视野如有所思的从小容的背影上掠过转向与他家院墙相连的西墙根下的那片浓烈的树荫。

“娘子!”花草大恨,扭了脸看向一旁。

梧桐木粗大如巨伞,葱葱茏郁,密不透光,树下的阴凉处放了一张外型古怪的自摇式躺椅,躺椅旁的梨花小几上摆了两口红花绿叶的白瓷茶杯,瞅着那杯身的弧度和杯口的外型跟曼妙美人似的非常苗条文雅,并不是市道上常见的,就是宫中只怕也没有这类式样。两只杯子中都盛着红艳艳的浆汁,看着就诱人非常……

“好宝贝,别气,不对劲,咱再想一个呗……”

想到子熙那身露肚皮的风凉打扮,他猛地回身看向院墙下的躺椅,再看看东厢穆老爷子和七味住的屋子,连个转弯隔断都没有,这女人不会这么豪宕不知耻辱坦胸露.乳的躺在那边吧?

蒋项墨的脚步不由的微一停滞。

“蒋大人请留步,如果蒋大人有事见娘子,待婢子去回禀!”小容挡住柏明湛靠近西厢的脚步,不卑不亢的说道。

花草捉着苏晗给她套衣服。

“娘子,要不你就去一下吧……”花草倒不是成心拉拢娘子与蒋二爷,她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大热的天,娘子整宿整宿的纠结那一百多万两银子,半夜都神神叨叨的吓死人,偏又不敢直面蒋二爷,再如许下去,非魔怔了不成,倒不如一次谈拢了,来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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