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团这会儿终究睡醒了,看院子里一团混乱,少爷正被娘子当球踢,不由的吓白了神采,仓猝将子熙挡在身后,给苏晗叩首道:“是小的错,小的没看顾好少爷,求娘子不要吵架少爷了,都是菜团的错……”
他深吸一口气,压住砰砰直跳的鬓角,勉强节制火气沉声道:“闫宁不过说了几句过份的话,你如何能让子熙对她下那般毒手?另有,子熙是个聪慧的好苗子,不能受你的不良影响害了他……你如果然为子熙着想,就让子熙跟我回京,祖父已经说动了韩胥老先生收子熙为弟子,只等亲身考校了子熙的资质便可正式拜师……”
花草笑道:“娘子放心,婢子做了很多,都用井水冰镇着呢,只是这天太热,目睹着再不吃冰就化了,华侈了非常可惜!”
蒋项墨黑着脸深吸一口气,很思疑这女人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苏晗很当真的想了想,“让小容雇个车子给春儿她们几个送去,今后都多做点,别漏了摄生堂那边几人。”
蒋项墨只感觉被这女人气的胸口闷疼,让他有种忍不住要怒喝的打动,这个死女人,公然没有在听他说话!
这女人啰啰嗦嗦的交代了一大通,连噜噜都没拉下,唯独对冒着热气茶盏中间的蒋项墨视而不见,好似面前没有多一小我。
“是。”花草唇角含笑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花草点了点头。
“花草,送客!”苏晗也不解释,直接扯了子熙的耳朵回身归去,这小子嫉恶如仇虽好,但脱手太狠,若不好好管束,迟早惹事生非,酿出大祸。
季小三看着昏倒在地的周闫宁,眼皮微微一耷,遮住了那抹鄙夷和轻视,毫不怜香惜玉的和甘果一起将周闫宁一左一右架着胳膊拖了归去。
“啊------”周闫宁只感觉甚么东西又落在了她口中,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化开被她咽了下去,她冒死的往外吐,大声尖叫,她的声音倒是渐突变的沙哑,半晌无声,任她张大了嘴,喊破了喉咙,也没有收回一点声音。
蒋项墨面前真的是茶水,滚烫还冒着蒸蒸热气,那茶的温度让人看着就流汗,更别说想端起来喝几口了。
子熙不敢再说甚么,被菜团硬拽着走了,蒋项墨看着子熙屁股上的足迹,深深皱眉,心中冷哼道:竟然学会惺惺作态了。
她的神采惨厉如鬼,冒死的哈腰用手深入口腔深处猛抠,试图把咽下去的东西抠出来……
“臭丫头,此次就给你点小经验,再有下次,老头子让你一辈子当哑巴。”老爷子倚着门框打了个哈欠,说完将脑袋垂在胸前,闭着眼睛跌跌撞撞的又进屋大睡去了。
苏晗给他吓的猛地向后一仰,她这一仰,连人带椅子一起今后倒去。
周闫宁神采死灰煞白,不能置信的对着蒋项墨,半晌才反应过来,“二哥哥……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阿谁对姑祖母下毒的暴虐女人打我?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心,对得起姑祖母吗?啊------”
蒋项墨正要呵叱子熙脱手暴虐,不想老爷子又横插出去,看着狼狈的已经没法描述的周闫宁,蒋项墨阴沉着脸看向苏晗,眼中尽是讨厌,原觉得这女人转了性子,多少变的不一样了,竟还是这般暴虐。
听着那嘎嘣嘎嘣的声音,跟老鼠磨牙似的,蒋项墨只感觉胸中燃着熊熊烈火,烧的他面红耳赤青筋暴跳,脑门都冒了青烟,后背的衣服更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有种让人难以忍耐的粘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