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陈叔宝正瞪着他:“你是朕的人,还是太后的人,真要这么忠心,去太后那儿听差难道更好!”
柳敬言有礼有节,并未倚仗身份盛气凌人,更未指责他们冒充身份入宫,沈峤自不肯令对方尴尬,未等晏无师说出甚么刺耳话,便道:“那就有劳太后了。”
这话明显也说到柳敬言内心上去了,她黯然道:“若留在天子身边的,是沈道尊如许的人,我又有何不放心的!”
他还情愿解释一句,晏无师却接也不接话,兀自坐着,面色安闲,仿佛对他而言,都丽皇宫与粗陋舍间并无分歧。
柳敬言也是微微一笑:“别人说这句话,我一定信赖,但晏宗主的话,我却坚信不疑,试问当今天下,谁能与晏宗主对抗,听闻半步峰上,晏宗主打赢狐鹿估,此乃中原之盛事,我深感敬佩,深恨身份所限,未能亲眼目睹,眼下有幸得见晏宗主,当以此酒相敬。”
“你果然是入宫去寻我的?”
晏无师俄然笑了:“这陈宫高低,除了沈峤沈道长,那里另有值得我找的?”
柳敬言:“此事全因天子而起,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并不会做迁怒之举,沈道尊放心便是。”
晏无师:“先说你要说的话。”
柳敬言迷惑:“晏宗主想找的人是?”
内侍不敢说话。
二人身着道袍,面庞俊美,不知引来多少年青小娘子含情脉脉的谛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