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俄然道:“安息够了没?”

这些事情,沈峤没法拿出来跟晏无师会商。

郁蔼脾气有点偏执,功利心强,凡事都要做到最好,自小就是如许,若不是在玄都山,说不定他本日又是一个晏无师,但他这些年对玄都山也的的确确经心全意,毫无藏私,师兄弟们手足和睦,再铁石心肠都能给捂热了,更何况郁蔼毕竟不是晏无师,是以在那之前,别说沈峤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类事,只怕师父祁凤阁再生,也不会想获得。

晏无师嗤之以鼻:“妇人之仁!在这件事上,祁凤阁是如许,当日不将狐鹿估赶尽扑灭,乃至于给先人留下隐患,又是如许!枉他武功盖世,心机却与柔嫩寡断的妇人无二,既是如许,他又何必让玄都山弟子练甚么武功,直接将玄都山改成浅显道观难道更好?天下无兵,从本身做起。”

那边晏无师无声无息,毫无预警,手指已经点了过来。

只可惜他还将来得及对玄都山做出甚么窜改,郁蔼已经等不及取而代之,将玄都山完整带向一个未知的方向。

就算两人现在渊源甚深,但也谈不上朋友,晏无师喜怒无常,正邪不定,更不成能与他交浅言深。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沈峤还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沈峤茫然昂首,因为还在想别的事情,神采有点无辜和心不在焉。

他将沈峤放了下来。

晏无师:“你应当谢的是你体内的朱阳策真气,若没有它,我也懒得救你。”

沈峤自从眼睛看不见以后,就成心熬炼耳力,此时闻声些微非常动静,忙忙一拍石头跃身而起,迅疾后退。

半晌才道:“我现在功力仅剩三成,方才与郁蔼比武,又受了伤,此时恐怕力有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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