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品分三者。一是喻道,喻品为道,如夺朱宫赢央真人结长生果,喻品是长生,所求便是长生。二是喻求,喻品为求道之法,如云上宫广寒仙子,结冰心果,喻品便是冰心,指寒中求道之法。”
“说这谭麟,贰心头已多了许原这座大山,一日迈不畴昔,就一日没法固结道果。以许本来天,你们觉得他迈的畴昔?”
“我自认天赋不输人,勤奋亦不输人,只要几分机遇,总能有所成绩!”谭麟笃定道。
谭麟闻言眼睛一睁,尽是不平神采,却扭过了头,似是心虚,不敢直视苏白。李勤更是深深埋下头去,连昂都城不敢。
世人这才收敛情感,一个个聚精会神,有自发痴顽的还摸出笔墨抄纸来。
“他竟是棠国旧王子孙?”
“就说许原,他如果早早固结道果,一定就是唯我果。但是他惦记取赢央真人的长生果,乃至困守心宫,虚度一百五十岁工夫,到方才终究贯穿本身做错,明白唯我是我,唯道是道,唯我得道,结成这颗唯我果。”
“懒得与你们究查,反而显得我吝啬。”苏白摆了摆手。
“心性不坚,差燃烧候。”苏白下了考语,又看向谭麟身边人,问道,“你叫甚么名字,为何来小北海?”
这几人本来对他无有不从,直到魏异身故的动静传来,顿时就另投了他处。
“坐昆仑而小天下,论法理且穷四门。现在天下四门之说来自昆仑坐论,吕祖于坐论后传下《道藏》与‘道果’,便是我玄宗道门发源。”
一众外门弟子面面相觑,又是心惊,又是迷惑。
“不错,喻品有了。”苏白点了点头,又问,“可大道不易,修行路难。你看青螺、巨龟二岛上千名外门弟子,被收为记名的才有几个?你谭麟凭甚么高人一等,鄙弃百姓?”
其他外门弟子听得跃跃欲试,毕竟道果一结就能入门,谁都想得几句指导。还是摩童王子仗着和苏白靠近,抢先开口道:“苏师叔祖,也问问我吧?”
“谢苏师叔祖讲课。”外门弟子们整齐道,行完礼节,依依不舍拜别。
“你都闻声了,我见了李袭也要叫一声师兄,你一个外门弟子凭甚么和他斗?”苏白一笑,漫不经心道,“再者说,棠国王位是你祖父丧失,都是前辈恩仇,与你无关,也值得你为此求道?”
“我……我知!”李勤一咬牙,叫道,“我祖父是棠国王,却被兄弟设想夺去王位,我父亲忍辱偷生几十年,攒下家底将我送来小北海,就是要让我求得法力,夺回棠国王位!”
“连这都不知,你如何固结道果?”苏白笑道。
“吕祖所传‘道果’,现在称元始道果,是最通澈洁白的求道之心,因至纯至简、至高至深,先人表情不及吕祖,再没法重现元始道果,便假托了很多喻品。”
苏白却没问谁求道谁成仙了,而是笑着道:“详细些,为甚么要求道成仙?”
摩童王子嘲笑一声,理也不睬,坐上青色大龟就往青螺岛而去。
到了第七山外,摩童王子还在满脑筋想着苏白所说的不能问,忽闻中间传来几声问候,扭头看去,倒是之前的几个部下。
摩童王子还想再敲打几句,忽见天涯掠来两道青绿色遁光,不由心中一动:“《青帝长生经》的法力,这是麻九真人来了?”
“苏师叔祖,弟子谭麟有疑问。”还是谭麟胆气大,直接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