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走火入魔保住性命已是百中无一，这个小子不但没有废，还要进阶――的确闻所未闻！
可这一刻，在这一片狼籍中，在无数道呼吸交叉中，氛围中却莫名浮动着一种让人想哭的莫名誉息。
情志烦闷，脏腑积淤，身心皆有弊端，再拼了命的行功……罗才在内心翻了个白眼，算这小子命大！
“别吵。”
沈霓裳比了个“五”。
孔祥同玉春三个丫环则留下，将院子团团围起来鉴戒。
“他散功重修的。”沈霓裳那里还看不出罗才的嫌弃，“散功前心法三层，散功重修到现在还不到半年。”
罗才一看他这模样便晓得了，重重瞪了孔祥一眼，恨恨低声经验：“药也是胡乱吃得的？是药三分毒，没听过？”
沈霓裳已经行出去，未几时，小翠送了笔墨过来。
孔祥不说话。
“五层啊……”罗才仿佛有些纠结，另有些莫名的绝望，“……他爹在他这个年龄仿佛都冲破到七层了吧。”
沈霓裳的唇角暴露一丝悄悄笑意。
罗才实在也不是不信，但这过分震惊了！
更莫说他的药更不是凡品，药性比那些浅显药铺中的药不知强了多少。
重修还不到半年？
“那便交给你了。”沈霓裳道，“另有外伤的药也要备好。”
只沙哑说了两字，穆清艰巨而迟缓地坐下，然后盘膝，脸上的肌肉还在不受节制的抽搐，他咬牙死死忍住，颤抖着闭上了双眼。
“等……我。”
孔祥一惊，只觉得出变故，抬步就欲上前。
沈霓裳看他一眼，虽未再度肯定，但意义已经很较着。
“没事，是功德。这是他脏腑中的淤血，吐出来反倒是功德。”罗才一把拦住他，盯着穆清吐出那口乌血，有些迷惑，“如何会有淤血？我不是留了药给你么？没吃还是没按我的体例吃？”
这般一想，罗才又有些忿忿不平了。
沈霓裳松开他，只退后一步便站定。
捡到宝了！
本来罗才仿佛是交代了，四个时候一颗……
此际已是夜色深沉。
若真如沈霓裳所言，那这小子的资质……
玉春一把捂住他的嘴，已经哭红的双眼不错眼的看着屋中的两人。
世上那里另有第二个小骡子，肯为一个男人不顾存亡到这个境地。
这小子竟然要进阶了！
罗才呆傻地眨了几下眼：“几层？”
罗才在院子中冲动万分转圈念叨着。
岂不是逆天！
“少爷！”
孔祥愣了下，这才想起，那一夜他见穆清烧得短长，将罗才留的药全给穆清吃了。
散功前只要三层？
如许的速率，说出去都没人能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