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珍同乔氏方才用了早膳,母女二人正在说话,氛围正和乐就听得外间传来鼓噪。
“去哪儿?宁哥儿不见的时候是同小十七在一处,我得去问问清楚!”宁氏恶狠狠道。
现在宁氏欺到凌珍头上了,乔氏自是不肯再谦让。
本来宁氏不等下人通报就径直出去了。
宁氏没想到乔氏会脱手,被乔氏握停止臂才蓦地觉醒过来,往昔她是不会打动若此的,本日这般确切有些失态。
何况,她的丈夫还是恩侯的远亲兄弟,让步只是客气,动真格的,她还真是不怕甚么。
可现在,明显八字两撇都快画完了,临头竟然要作罢。
“夫人这是去哪儿?”古嬷嬷追得喘气,几分不安问。
可做就做了,她堂堂一个恩侯夫人,长嫂为母,难不成还怕小小一个没儿子傍身的乔氏!
想到她在兄嫂面前的承诺,再想到大嫂吴氏这几个月的倔强态度和每回会面时成心偶然的威胁之意,宁氏坐不住了。
翌日一早。
宁氏如何不心惊?
乔氏的话绵里藏针,虽未发怒,但意义倒是指责宁氏失了做客的礼数。
宁氏神采很欠都雅却也不敢发作。
凌珍灵巧地应了声,回身朝内走。
早前婚事没成的时候,大嫂吴氏就几度三番的扬言,话里话外的意义都是若两家婚事不成,救不回宁惜梦的名声,那吴氏也会将她谋算凌阳之事鼓吹出去,届时做侄女的没了名声,那做姑姑也别想独善其身。
“此事大长老已颠末问了,大嫂不去寻人却来寻我家十七的费事,是不是有些过了。”乔氏转头看一眼凌珍,“没你的事儿,昨日中了药身子得好好养,从速归去歇着。”
见女儿有些被吓到,乔氏生出不快,平素她对宁氏多有避开谦让,只是不肯让外人看笑话也是懒得计算,但不代表她真的惊骇宁氏。
宁氏被吴氏逼得没法,也想尽了周折,这几个月下来,她足足瘦了七八斤!
“大嫂有甚么话就好生说,珍儿还小,大嫂上门是客,有话就同我说。”乔氏淡淡一笑,上前一步,成心偶然地将凌珍挡在身后。
大哥一家会如何,吴氏又会如何,另有她阿谁没法无天没脸没皮的侄女……宁氏的确有些不敢想!
“这事我不问四弟妹,只问你家十七。”宁氏冷声黑面,“昨日宫中是十七寻了宁哥儿说话,人才不见的。何况,我家宁哥儿不见了,你家的人倒是好端端地。这事若跟你家十七没干系,我还真不信!本日这么大的事,全因了你家十七给搅了,我莫非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