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道,“有劳姨娘。”虽说她生辰已颠末端,但人家做都做了,不好回绝,接了以后交给丫环收着。
谢珮道,“另有呢,我听外祖母说,承恩公还是宁荣大长公主的驸马,这个月末及笄的胡家五女人,就是宁荣大长主与承恩公的嫡女,如许的身份,比普通的公府女人更加高贵呢。传闻此次胡家五女人及笄,帝都大半朱门都请遍了,可惜我是不得去见地一二了。”口气中尽是遗憾,谢珮又问,“阿忧,到时你去吗?大嫂子有没有收到承恩公府的请柬?”
唯谢柏送的生辰礼,最让谢莫忧欢乐,谢柏裱了一卷苏不语的手书送谢莫忧,谢莫忧喜好的爱不释手,让人去挂她屋里,待谢环谢珮来了,又带着她们去瞧,两人亦是恋慕的了不得。
过了百日,便出了热孝。凡是丧家,在百日祭时,平凡人家也会给亡人烧一把黄纸,宋家虽只剩江行云一个孤女,看江行云的性子,哪怕借居谢家,也会在庙里做道场停止祭礼的。
谢莫如夙来话少,带着谢琪谢静两个吃果子,偶尔大师说个一句半句。
谢莫如就这么直接开阔的将胡氏女能够为后的事在谢府的丫环婆子面前说出了口,她姿势之天然,仿佛就是在随口说一件帝都流言。谢太太接话接的也很天然,因为在谢莫如说出口的一顷刻,谢太太就明白了,是啊,归正谢家不筹算比赛后位,说一说又何妨。
谢莫忧想,谢莫如如何好端端的问起承恩公府的女人们了。她这心下还没考虑出个成果来,谢莫如已对她道,“都说陛下将要立胡家女人为后,我问祖母,是猎奇将来皇后是何风华。”
女孩子们唧唧咕咕的说了会儿话,平话人便来了,大师便一道听女先平生话取乐,中午吃过寿面,又投壶游戏,直待天气将晚,谢环谢珮等方各自告别了去。
谢莫忧笑,“我年纪小,倒不消特别庆贺。”
都这时候了,又不是刚被禁足那会儿,母女两个,便是捧首痛哭又有何用。再说,可贵见闺女一次,宁姨娘也不肯哭了,细细的问闺女生辰如何过的,晓得请了本家女人过来玩乐,收到的生辰礼也很多,宁姨娘就放心了,反是安抚闺女道,“你别担忧我,我在院里清平悄悄的,也挺好。阿芝他们年事小,你祖母有了年纪,你要多替你祖母分忧。就是大女人那边,也要好生相处,老是我对不住大奶奶。我因妒忌才入魔障,先时与你说了很多疯话,现在回想,多么局促。你与大女人,即便不是一个娘生的,也是同父姐妹。我见地小,心眼儿也小,说句小见地的话,这人间,除了阿芝他们与你,就是大女人最亲了。都是姓谢的,本家之间还讲究同枝连气、守望互助,何况你们是同父姐妹。”
谢柏还教侄子侄女们猜拳玩耍,谢莫忧在猜拳上颇是聪明,连赢谢莫如五局,谢莫如便连吃五盏酒,谢太太笑,“别吃醉了。”
中秋一过,气候便一日冷于一日,唤了裁缝将各院的冬衣安排下去,衣料都是谢家自家出,男人的衣袍简朴,便是有绣花也无外乎些绣纹镶边儿,烦琐的是女人的衣裙,挑好色彩花腔,还要定衣裙款式。这些还只是出门穿的大衣裳,像屋里的常服之类,便是将料子分拨下去,由各屋丫环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