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文休大师说的呀，大师说他当年游用时，去过西蛮，还见过西蛮王。纪行上也有写，二叔莫非没看？”
谢尚书道，“西蛮那处所，盛产牛羊马匹等牲口，余者茶丝百物，皆不出产，故而，两国设榷场停止买卖。但买卖是稀有量的，打来打去，实在多是为榷场买卖数量。再有，西蛮瘠薄，倘遇着天灾，他们那边儿衣粮不敷，人都要饿死，只得来抢。现在的西蛮王，也称得上一代雄主。”深思了一下，道，“他在位也有三十几年了，边儿上大小部落不知为他蚕食多少。你的话，倒给我提了个醒儿。”
承恩公道，“还是想体例消解了这曲解才好。”
程离道，“此事虽好解，可长公主这个脾气，实难掌控。”
“自从五女人及笄礼后，我便查了查谢家。先时谢家内闱，魏国夫人早不出门，谢二女人的生母宁氏很有贤名，但不知为何，中秋以后，谢家长房又进了一房良妾，是谢夫人花了三千银子聘来的良家女，以后便不大闻宁氏了。”程离道，“宁氏是在宁家失势时，给谢松做了妾。现在宁家重归朝堂，宁祭酒倍受重用，谢家长房焉何会在此时进了良妾，而陛下，久不赏魏国夫人，本年中秋前却重赏了魏国夫人。然后，谢莫如就开端跟着谢夫人出来走动，第一次出门就是来承恩公府，此女短长，有目共睹。如果所料未错，宁氏定是败在她手里。”
胡太后道，“整天胡说八道，我莫非不操心天子？”她最看重的当然是儿子，胡太后道，“我还操心你，你个没知己的，怕是不晓得。”
宁荣大长公主道，“便是交好她，也有诸多风险，倒不若谢二女人，虽是庶出，论实惠不比嫡比差。”
谢莫如倒是经常有奇言妙语，这一回倒是把百口都听傻了。这，这，谢莫如莫非与西蛮王有仇？
“动心岂能不动心。”程离感慨，“谢贵妃此举，当真聪明。”
“解释也解释过了，就是不知长公主到底做何想了。”程离道，“眼下就是过年了了，大好机遇，承恩公府毕竟是长公主舅家，长公主的性子，向来是脾气发过则罢。过年时请长公主过来吃酒，多走动一二，渐渐便能开解。”
谢莫如笑，“哪天二叔有空，我们一道出去玩耍如何？”
“昔日倒是藐视了长公主。”只觉得是个臭脾气，不料人家腐败着呢。谢松道，“此次，长公主怕也有与承恩公府分裂之意。”长公主与永安侯一系本就显赫，除了亲戚干系，实无来由为胡氏附庸。可要说亲戚，诸皇子皆是长公主的侄子。此次及笄礼，长公主也算一举数得。这个以“坏脾气”著称的女人，实不能小觑。想到这里，谢松又对谢莫如道，“今后要谨慎长公主。”这女人一发飙，承恩公府都趴地上短时候内起不来了，倘故意针对谢莫如，可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家人都笑了。
“母后你尽管记取，除了皇兄与我，别的甚么人，你很多留意。仨瓜俩枣的事儿便罢了，倘是大事，你别耳朵软，别人说甚么你信甚么。凤仪之位，岂能轻许别人？把你哄乐了，叫你去跟皇兄开口，你肯定皇兄就乐意？皇兄不乐，莫非你去逼迫着他必然要立胡氏女为后？皇兄做了这么多年的天子，他想立后，天然会立。他想立谁，天然会与母后开口。倘他真想立宁荣之女，当初宁荣来跟你请辞此事时，皇兄就会开口册立了。皇兄没开口，就是不乐意。为着她，莫非你就给皇兄娶个不喜好的媳妇？远远亲疏岂不翻了个儿！”就这类水准，还想插手国之大事，文康长公主能容忍的人本就未几，宁荣大长公主拿她亲娘当傻瓜，犯她忌讳，她此时更不客气，道，“本来就是想着她嫁给娘舅这些年，倘是小事，我也不计算。现在更加没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