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实在不必与二叔一道去西蛮，北岭先生的机遇很可贵。”
谢柏道，“放心，我都备好了，算是咱俩的。”
谢莫如年事小，实在五官还没长开，但她边幅偏于凌厉，并不似平常女孩子美好，这一笑间，眼尾微微上翘，倒有些冰消雪融的味道，李樵听谢莫如道，“先生不像汲于功名之人。”
苏不语想了想，此事不能说谢家占便宜，本身李樵也不亏损，干脆便不再去想，反道，“你跟莫如mm在杏花林里唧唧咕咕个些甚么。”
“大合大合。”谢莫忧点头晃脑，引得谢太太一乐。
苏不语道，“我估计也只是现阶段如许，今后定会放开的。”说着自袖管取出一张听课票，递给李樵。李樵接了，谢莫如望去，李樵递给她，谢莫如只是没见过，觉着希奇，见这票上印着国子监的印鉴，连位子都写得清清楚楚。
李樵请叔侄二人去茅亭中坐，他去洗了手，带着小仆端来茶水。谢莫如见内里是陶杯里泡着几片竹叶，闻一闻，自有一股竹叶暗香，倒也高雅。李樵笑，“早茶还没下来，去岁的茶喝完了，我嫌白水有趣，这是前些天炒的竹叶，拼集着喝吧。”
谢莫如便不再说甚么。
苏不语夙来嘴快，道，“莫如mm，你竟连薛易山都不晓得？”
谢莫忧道，“是啊，特别本年的薰鸡丝，百吃不厌。”
吃过春饼，又进了一碗珍珠米粥，谢莫如起家漱口，打扮后到正小院儿外请过安，便去松柏院了。
谢太太不由笑道，“可见是合了我们二女人的口味。”
李樵行礼，笑，“谢女人不必多礼，去岁见过。贤叔侄内里请。”在前面带路。
谢莫如瞟谢柏一眼，笑道，“没传闻过。”看来这位南薛先生与她有些挂碍。
明天是龙昂首的大日子，官方吃过春饼，就要筹办耕作之事了，朝廷也有亲耕亲蚕的昌大典礼。谢柏傍晚带了宜安公主一并回府用饭。
“这也不怪你，你一个女孩子，年事小，又不常出门，没传闻过南薛也普通。”苏不语道，“薛易山也是一代学问大师，薛易山点评的时文，向来为读书人奉为科举典范。薛易山本就是状元出身，他年纪较轻，现在也不过四十来岁吧。”
谢莫如行一礼，笑，“李先生好。”
“院子里的春笋，再不挖就老了。”李樵坦开阔荡的看谢莫如一眼，笑道，“去岁原见过女人，目前要不是与汉乔同来，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洗漱后换回长裙，重挽了发髻，谢莫如喝了盏茶，方去了苍柏院。
“既然二叔肯担此风险，再有两人，这事便成了一大半。”
李樵笑，“随便聊聊。”
诸人谈笑几句，不免说到即将来帝都的北岭先生头上去，李樵道，“南薛北江，江北岭申明赫赫，不知江北岭甚么时候到帝都？开讲几场？”
谢莫如面无殊色，她乃至笑了一笑，道，“想来这位薛先生已不在帝都。”
谢柏知谢莫如夙来不说没掌控之事，忙道，“说说看。”
谢柏笑，“九江真雅人也。”
苏不语啧啧两声，随便聊聊，他也想随便聊聊。
第二日，墨菊畴昔杜鹃院传话已是晌中午分了，主如果早上要奉侍主子，头晌她倒是有空，谢莫如倒是要去华章堂上课的。待晌午过来杜鹃院，墨菊都觉着有些晚，谢莫如倒是没说甚么，只是问，“莫忧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