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妃心下一跳,这事儿母亲早与她含混提及过,谢贵妃凝神考虑,道,“陛下看重他,那是我娘家兄弟,自当为陛下尽忠。这是他的本分,臣妾只要欢乐的。臣妾妇道人家,不懂这些朝中大事,臣妾只问陛下一句,阿柏外放,宜安公主可如何办呢?”

你谢柏情愿放外便外放,但,宜安公主毫不能分开帝都!

谢贵妃松口气,“臣妾另有一言,宜安公主夙来深明大义,还需厚赏。”

帝妃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将谢柏外放,宜安公主随行之事给定了下来。

待承恩公府闻着信儿,宁荣大长公主当即便觉不妙,当初促进宜安公主下嫁谢柏,原是想拉拢谢家,现在寿安老夫人的寿宴,去岁谢太太还带着谢莫忧一道来了,今岁谢家女眷,只要谢太太一人过来,便可知有没有拉拢到谢家了。可即便拉拢不到谢家,也不能再搭进一个宜安公主去。

这小子相称会仕进哪。

宁荣大长公主倒是不欲再看陛下情意的,她道,“非论如何,宜安断不能分开帝都。”

他一堂堂丈夫,想让老婆离娘家远些,阴诡之事不屑于做,又不能直言,只得一遍又一遍的给老婆洗脑,你得睁大眼睛看清楚啊,你娘家,他,实在不是啥可靠的处所啊!

谢柏这等春秋身份,再不会说薛玉娘一个女孩子的不是,不过就事论事,“我倒不担忧莫如,就是莫忧,不过是被她误伤。倒是薛女人,幸亏她是认错了,莫忧好说话,我们两家,看着你的面子,不会多做计算。只是薛女人这般打动,轻易为小人所乘。别人提及来,也只会说薛女人不懂事。”

穆元帝于朝中大事从未有不能决者,倒是这女人的事,他底子从未上心,道,“宜安公主如何了?”这位堂妹挺好的啊。自来灵巧。

“是啊,我们既能想获得,公府想来也能料至此处。”谢柏将话一转,“可话说返来,承恩公府,帝之娘家,竟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下这等事情。我每料至此,便不寒而栗。”

穆元帝觉得甚么要紧事呢,听不过这些许小事,一笑道,“这有何妨,让宜安跟汉乔一并去就好。”

谢太太还把谢柏特地从西蛮带回的紫羔皮挑了最好的给了方氏,绝对是没有半点儿怠慢。

穆元帝当初能自宁平大长公主那边夺得权益,就不是个蠢的。这位陛下不但不蠢,还很有目光,勇于任事。遂与谢贵妃道,“朕欲令汉乔外放。”

至于宜安公主是否乐意,谢贵妃深谙说话艺术,已近水楼台的先一步在穆元帝面前给宜安公主扣上一顶“深明大义”的帽子,宜安公主焉能不乐意?

桂花宴已畴昔两月,宜安公主也不好说本身未曾多想,叹道,“这是公府内事,我若提了,倒叫外祖母和宁荣姑姑脸上无光。”

谢贵妃还抱怨一句,“你们男人,夙来在这些事上粗心。”

程离欲再劝,只是观宁荣大长公主似决计已定,遂不再多言。

穆元帝想到早死的竹马睿王,又有老穆家自他爹起就人丁不旺,这个堂妹血缘虽远,好歹也是姓穆的,又要跟着谢柏去西宁刻苦,穆元帝并非小器之人,很痛快的表示,年节犒赏宗室,厚赐宜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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