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自不会争,但太子不会放过殿下的。因为殿下一样在此次地动中立有功劳,东宫要保有职位,必定不能令诸皇子风头太盛,大皇子与殿下都得陛下另眼相待,只要你们相争,东宫便可坐观虎斗,天然得益。殿下不平从东宫的意义,那么,我们府上与东宫的干系便会冷淡,获咎储君,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何况,大皇子身边亦有幕僚谋士,他们一旦发觉我们与东宫冷淡,当会想尽体例让我们持续疏离,最好反目成仇,方合适大皇子的好处。”谢莫如道,“不是我们不会便不会,我们不会,有人逼着我们会。”
“但是,救到陛下的人不是太子的人,而是我们府上派出的人。而帝都情势废弛若此,与太子分开帝都,无人执掌大局有直接干系。太子是没错,但是太子甚么功绩都没有,今两件大功,一件自是我们府上,一件便是大皇子。”谢莫如道,“大皇子之母为贵妃之尊,又是诸皇子之长,陛下一贯看重大皇子,虽以往大皇子有些不慎重,可面对危局,是大皇子挺身而出回到帝都,将诸皇子、公主、皇孙、皇孙女以及公主子嗣,一并送出帝都城,然后本身留下主持危局。经此事,大皇子必更受重用。”
“我是不会与太子争的。”五皇子道。
谢太太道,“就是地动时摔着了,昏倒了这些日子,千年的老参也吃了两株,也没能将人救返来。”
“那里有永久顺利的呢。何况,我想着,但有机遇,还是早些就藩的好。”
“大皇子功高,太子无功,这个时候,我也但愿殿下暂避风头。”
“这个你莫急,被银环所伤,能捡回一条命就是祖宗保佑哪。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还都是外伤呢,你这虽不是伤筋动骨,倒比伤筋动骨还短长些……”苏妃说着又是一阵轻咳,五皇子忙给母亲抚一抚脊背,苏妃又吃了一口茶,道,“我这也是旧疾了。”又与五皇子道,“有惊无险,性命得保,就是祖宗保佑了。你这伤,莫要急,好生养一养。”
谢莫如道,“当初你只是宫人,便是为陛下临幸,也不会有太高品阶。现在你有救驾之功,陛下断不会委曲你。”
“太子不像是这么气度狭小的吧?”
谢太太道,“咱家倒还好,只是阿芝媳妇没了。”说着叹了口气。谢芝还没结婚,不过谢芝中秀才后婚事也定下了,是吴国公同胞弟弟家的嫡三女,其父亦为一方大员,很不错的婚事。谢芝是想着这科秋闱搏一搏,不管中与不中,秋闱后就结婚。成果,赶上地动,现在又有疫病,秋闱也打消了,未婚妻又在地动中不幸丧生。
五皇子说了很多被困那迷踪山谷的事,苏妃含笑听了,问他腕上的伤可还好些了,五皇子摸一摸腕间纱带,道,“好多了,就是觉动手腕没力量。”
“对,收了凌霄,一则如她所愿,她先前对殿下的恩典,我们还了。二则,殿下是以获咎了陛下。殿下在陛上面前宠嬖减少,便落空了与大皇子旗鼓相称的资格,太子天然不会妒忌殿下在御前的职位。”
五皇子叹回气,与谢莫如道,“我们这一旦退了,怕是太子就直接对上大哥了。”
谢莫如知她是有事,道,“你要有甚么难处,尽管与我说。”
凌霄沉默很久,道,“奴婢是不肯意死的,可也不肯意进宫,倘必然要进宫,便是进得宫去,奴婢也会说,奴婢的意中人是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