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皱眉，“这也走了有半年了吧。”不过是去趟蜀中，虽说路远，三四个月也能走个来回了。便是慢些，现在这半年不足也该返来了。
李相这把年事，在他身边奉侍的是五子李端，李端送了张长史返来，便说出本身的疑问，“咱家一贯与五殿下没有来往，五殿下如何俄然打发人过来给父亲送东西？”
五皇子至心觉着，一个女人比春闱大案还要令人头疼。
饶是李相也没推测五皇子会打发人给他送东西，来的还是五皇子府的长史，张长史说的诚心也简朴，没绕甚么弯子，张长史道，“殿下说，科弊案，李大人清明净白，只是受此缠累，外出为官，殿下内心过意不去，知李大人不日将远出帝都，命下官送这些东西来，并祝李大人一起顺风。”奉上东西。
谢莫如虽谅解五皇子或者被对“凌霄能够被穆元帝收用过”的猜想给惊着，才未与她说凌霄的事，谢莫如还是抱怨了一句，“殿下该早与我说。”
“殿下想一想，倘她真的与陛下有过甚么，此次陛下指名要她进宫，她如何会不肯意呢？”谢莫如拿出最直接的马脚，“我在宫里听母妃说，谢贵妃都让人把明月殿清算出来了，明月殿之前住的是四皇子的生母李昭仪。”李昭仪出身寒微，美满是从宫人升起来的，从一个宫人到九嫔之首的昭仪，可见当年盛宠。倘不是李昭仪命短，母凭子贵，再加上李昭仪的宠嬖，现在四妃也得有她一个位置。考虑到当初谢贵妃清算明月殿的时候，定是为凌霄入宫清算的。若凌霄起初被穆元帝宠幸过，苏妃便不成能放她到皇子府来。
穆元帝倒没说甚么，道，“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如考场案，需求重责，贪婪之心方有所顾忌收敛。朕年年吏治，无外乎是想朝廷这潭水清上一清。”李相一去，余者查实有罪的官员或是杀头或是放逐，皆判的极重。就是作弊的举子，亦是清一水的革去功名，长生不录，不予为官。
谢莫如道，“这不大好，我们几家的礼，一贯都是差不离的。如果大皇子他们几家都还还是例，独咱家送厚礼，叫人瞧出来，得如何想呢。就是对东宫，也显得不好。”
穆元帝特隧道，“去东宫跟太子说一声吧。”李相身上另有太子太傅的职位，现在他在外任，这个位子天然也保不住的。
五皇子道，“这要如何解释？李相外任是父皇定的。”实在五皇子对李相的印象不差，去岁地动救济疫病防治，李相是出过大力的，不然今科春闱也不能点他为主考。五皇子原还想过，凭李相的恩宠，苏相年事有了，倘苏相致仕，接任的必是李相了，可谁也未推测李相运道委实不大好，好轻易当回主考偏又赶上科弊案。
谢莫如想，大抵穆元帝但愿太子若苏相普通沉稳，如谢尚书普通坚毅吧。
五皇子将此事特地说与媳妇晓得，“我并不是特地针对谁，这事儿出来，谁又有脸面呢。有一名于举人，说来还是于侧妃的族人，父皇这些天也很不痛快，李相外任，实在朝中都晓得李相是受了扳连，今后说不得还能升返来的。不过，张长史的话也在理，我这些天忙的，也没空去东宫，太子千秋，我们的礼加厚些吧。”
五皇子拍下脑门儿，“真是个馊主张，要不，我还是直接去太子那边解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