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还是忙,不过晓得苏侧妃终究肯循分了些,也还罢了。余瑶晓得五皇子就藩的事也同丈夫李四郎过来了,余瑶道,“相公官职有限,我们动静就慢了些。昨儿我得了信儿就想过来,天时又晚了。娘娘如果去了闽地,余家在闽州也有些年初,族长就是我大伯。”接着就把本身家属的事,另有先时传闻的几家闽地的大户人家给谢莫如先容了一遍。
谢莫如问,“表叔可成心与我们一道去闽地?”余帆就是闽地土生土长的,且他是个故意人……只是,余家在闽地多年,各种干系虽多,怕是情面也多。
五皇子那里晓得北昌侯府的一个妾室,自是不晓得的,谢莫如道,“赶明儿问一问行云。”
那边谢莫如也送了柳夫人出来,祖孙二人客气的辞了去,已是晚餐时候。俩人用晚餐时,五皇子也不必侍女奉侍,此方问,“柳扶风说你与他父亲有恩,这从那里来?”柳扶风都是近而立之年的人了,柳扶风的父亲,平国公世子,与他父皇普通的年纪。并且,别看五皇子对柳扶风不大抵味,但柳扶风他爹,平国公世子,这是个众所周知的笨拙人。他媳妇甚么时候另有恩于平国公世子了?
将心比心,胡太后就不提这事了。
柳扶风是个面庞清癯的青年人,他沉稳安闲,提及话来不急不徐,深切浅出,层次清楚,你听他说话,完整会健忘他是个不良于行,身有残破的人。
谢莫如给五皇子盛碗汤,五皇子忙接了,谢莫如道,“也算不得甚么恩典,是之前的旧事了,那会儿北岭先生初来帝都,名头响的很。柳世子家的事比较难堪,他是元出嫡宗子,他的母亲就是这位柳夫人。这话提及来有些远,东穆立国之初,平宁英卫四国公府,因功高赐爵,都是世袭罔替的公爵人家,柳夫人的娘家,就是前宁国公府王家,她是宁国公府嫡出,嫁入平国公府,算是门当户对。只是,厥后宁国公府势败,宁国公府之事,皆因英国公府起。当时英国公府势大,想来无人敢招惹,但平国公府也是怯懦怕事,竟将生养了嫡宗子的柳夫人王氏休弃出门,另娶虞氏。虞氏当年也是正房进门的,这些年生养了一儿一女,虞氏之子,也就是平国公世子的异母弟弟了,这柳二才学不错,当年就是二榜进士,现在在户部做侍郎,传闻颇得太子青睐。虞氏另有一个女儿,就是宫里八皇子的生母柳贤妃。这就是平国公的几个后代了。要说这位柳夫人自被夫家休削发门,颇是艰巨,厥后,陛下亲政,为宁国公府昭雪,只是,宁国公府再无男丁存世,宁国公的爵位就此收回。可柳夫人是活着的,当初平国公府休她出门,现下也得将她接归去,持续做正房太太。如此,本来做正房的虞氏,就成了二房姨娘。虞家家世不高,不过,他家也有女儿在宫内,就是去岁在地动中丧生的九皇子生母虞美人。”
“有就有呗,我倒情愿早日分封。”五皇子道,“看看这两家,就知礼法是有大用处的。”
谢莫如这才晓得,北昌侯夫人是出身英国公府。
长泰公主道,“看谢表妹的意义,是舍不得孩子们。”
余帆一笑,“我随娘娘殿下到闽地,无益端,亦有弊端,不说别个,族人们那边就乱哄哄的。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长泰公主脸上微烫,嗔道,“之前倒没看出你这般花言巧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