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贸易的事前让臣下去筹议出个条陈再说不迟,天下百样事,倏关性命的只要一样。若不能在兵事上与靖江对抗,商贸之事终究只是空谈。”谢莫如道。
五皇子挑眉,“九江那边,他们毕竟是兄弟……”
“哎,再有海匪扰边,百姓岂不无辜?”
“伤就伤吧,比武么,伤了也没体例。”
“我先时与九江、扶风筹议了,要制止贸易,不大合适,但要设贸易关卡,如同西宁、南安、北昌的榷场普通,你看如何?”五皇子还是乐于听一听老婆的定见的。
李宇比五皇子长两岁,个子也较五皇子略高些,李家兄弟边幅都不差,只是,李宇身上少了些李宣的温高高雅,多了些冷峻之气。
五皇子爽郎一笑,“随你去选吧。”
至于柳扶风走前相见之事,谢莫如也没甚么可叮咛他的,只是让他留意身子,不要过分辛苦。
这里平安然安的比试结束,前番也过了文试,将武试成绩列出来,五皇子同永定侯筹议着打个总分排名,李宇就来了。
五皇子道,“扶风倒是个能任事的,苏巡抚还在我跟前赞过他两遭,只是他身子不好,也没传闻过他通兵事。”
柳扶风便知五皇子俄然提及让他领兵一事怕是谢王妃的建议,赶紧躬身应了。
五皇子不怕李宇没面子,要李宇输给江行云,那才是没面子呢。
五皇子低声同永定侯问,“你看,江女人武功如何?”
这也是伉俪俩早筹议好的,募兵之事急不得,就是将兵募来了,也且得练习呢,眼下先将领互调一二。原是在泉州城就筹议好的,回闽安后又是搬场又是官学的,五皇子不提,谢莫如倒替他焦急。
“王爷已给过他们挑选,是他们不肯内迁。”实在有诸多人情愿留在开荒的处所,开荒的地步是给他们的,并且五年内免赋税。但有人故乡难离,也强求不得。谢莫如并不似五皇子这般长叹短叹,也不觉着有甚么好惋叹的。
五皇子道,“表兄刚来,我这里已让王妃备好酒宴,待表兄安息一日,明日如何?”
“早该如此了。靖江虽一地藩王,这些年称臣不进贡,朝廷睁只眼闭只眼,坐大了他,才有本日局面。”谢莫如道,“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殿下现在,将一事做好就成。”
“早该如此了。”
“到闽地就传闻殿下在募兵,我去了大哥那边。”李宇起家施礼,五皇子忙道,“你我兄弟,不必客气。前些日子收到姑妈的手札,父皇也来了手谕,长辈们都惦记取表兄呢。”
李宇:……
五皇子挑眉,谢莫如道,“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五皇子传闻李表兄来了,部下一顿,道,“请表兄去花厅吃茶,我这就畴昔。”把武比的总名次亲身誊写了,交给薛长史张贴出去,然后同永定侯道,“眼下恰是用人的时候,这比一比,也是好给他们授职的意义。原想留侯爷用饭,表兄这里刚到,我先去瞧瞧他,侯爷明儿个过来,我们筹议筹议给他们安排职位的事。”
李宇暗道,早传闻五皇子是个实诚人,这,这也忒实诚了,也不怕如许说我没面子。
“这不是江女人武功高么。不然,那里真放心宇表兄去军中呢。”
五皇子瞪管事一眼,没用的东西,这都不晓得问一问。五皇子到了花厅,立即换一幅笑眯眯模样,“我盼表兄多日,表兄总算过来了。”幸亏是找到李宇了,五皇子当真松一口气,五皇子问,“表兄从那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