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果然的,就让吴巡抚试一试。”谢莫如道,“靖江世子是受朝廷册封的,让他晓得,朝廷是支撑他的。靖江王再偏疼三子也没用!他受教唆很好,不受教唆,也没干系。”
最后,谢莫如道,“这一起车马劳累,你们先归去歇着,明儿过来,我们一道用饭,过几天就是上巳节了,我这里有宴会,你也过来,熟谙一下闽安的各位夫人太太。”
谢莫如笑,“真乖。”
谢芝是长孙,被教诲的很好。来了闽地,五皇子谢莫如都肯照顾他,他也不是不识好歹。何况,这等出身的后辈,莫非放着这么个位高权重的长姐不靠近,那就是傻瓜了。谢芝较着不傻,不然,家里不能为他的婚事各式筹划,给他定下国公府出身的老婆。
“都是奴婢分内之事。”紫藤笑,“娘娘接到家里太太的手札,就命奴婢挑了这处院子,这儿离薛长史的院子不远,出门就是就是甬道,大爷当差,大少奶奶去娘娘那边说话,都是极便宜的。因知大少奶奶需求带本身的东西来,屋里略清算了些,大少奶奶瞧着安设吧。”又先容了屋里的两位侍女,“碧桃,春江原是娘娘那边的侍女,娘娘说大少奶奶新来,对藩王府不熟,让她们过来,待大少奶奶熟了,再叫她们归去是一样的。”
吴氏面儿上微红,倒是丫环有眼力,上了茶就退下了。谢芝年事长些,老婆年事小,这一起过来,虽有忠心家仆护送,一个女子,也不轻易了。谢芝问,“累了吧?”
谢莫如将信看过,一时也无语了。
谢芝笑,“大姐姐给,你尽管收着。”谢莫如同谢芝几人的干系都不错,小时候谢芝能够还觉不出来,待大了,谢莫如能给的机遇,向来没有鄙吝过。至于生母的题目,宁氏被关起来时,谢芝年事还小,谢尚书谢太太又不是傻子,自不会留下这等后患,早同他分辩明白了。谢芝是男人,也没谢莫忧那般总与宁家和晋宁侯府来往,倒是觉着本身生母有些对不住嫡姐。毕竟是生母先起了心机,论身份,也是生母不对在先。
谢莫如这才提及闲事来,谢莫如道,“下月就是我母亲的祭日了,我想着,抄些经文供奉,偏生我不信神佛,抄来怕是不灵验。传闻苏氏你颇通经文,你就替我抄上一些吧。”
龙昂首那日,五皇子沐浴换衣带着驻地官员、王府属官与老婆去庙里给岳母做法事。靖江王还是派了长史过来祭奠,谢莫如还是让钱长史带了给靖江世子的生辰礼归去。
五皇子想了想,“蒲月是靖江王的寿辰,再等一等,蒲月张长史去的时候,让江女人跟着一道去。”
谢莫如笑,“我是想着,一来也是让弟妹同娘家叔叔走动一二,二则,倒是有件事同吴巡抚探听。都说靖江王偏疼三子,世子虽早立,不如三子更受靖江王宠嬖。吴巡抚毕竟在靖江也有些年初了,就是不管啥事,这些事他也应当晓得的吧?”
好吧,这就是五皇子的脑回路了。
紫藤应一声,恭敬退下。
倒是来了藩王府,便有侍女引她到了一处小小两进院落,院子不大,坐北朝南,方位很正,并且是一溜五间正房的院子,非常洁净划一。廊下一株桃花已结了点点粉嫩花苞,进得屋去,家俱摆置皆是清一水的黄花梨。能让吴氏这国公府出身的看得高雅,可见屋舍委实不错。吴氏先同侍女伸谢,“有劳姐姐了。”又请侍女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