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摇一摇团扇,道,“现在这个情势,就是陛下怕也不放心让母妃过来。”
对于五皇子恨不能载歌载舞的神采,谢莫如唇角抽了两抽,应了声“是”,接着就听五皇子叽哩呱啦的提及让张长史一道去帝都送万寿礼,趁便派亲卫军保住他大哥的事,五皇子道,“就盼大哥平安然安的回帝都去,今后可别派他来了。别的人出了差子无妨,大哥真有甚么事,我们这小处所可担待不起。”大皇子遇刺之事,真真吓出人一身凉汗。
柳扶风一到藩王府就直接求见五皇子,五皇子在含凉殿召见柳扶风。柳扶风面色有些倦怠,但精力还好,较之先前的肥胖,现在添了几分精干的味道。
五皇子回府与谢莫如道,“你重视到没,永定侯跟老十岁似的。”
五皇子对臣属一贯厚重,你有功劳,他毫不会少了你的。以是,柳扶风本日之职位,是他先前都未敢想过的。
在柳扶风的内心,能在闽地立些军功,酬谢五皇子知遇之恩,助五皇子靖平闽地,便是他臣属之责了。他真的未想过再多。
大热的天儿,一大早的出去送大皇子,返来谢莫如叮咛侍女找削发常衣裳换了,一面道,“这也不甚希奇,永定侯与大皇子虽是翁婿,性子却大有分歧。大皇子的脾气,恨不能他振臂一呼,大师立即就蒲伏其脚下。永定侯是个谨慎人,俩人南辕北辙的脾气,哪怕永定侯阿谀着大皇子,心下不必然就合得来。偏生这些天不得不在一处,永定侯不糟心才怪呢。”
胡太后硬是说,“那里一样,瘦啦!”这老太太固然一惯偏疼太子,但其他孙子也是孙子啊,大皇子遇险,胡太后也是极担忧的。
没有的。
实在,不但是五皇子这里端五节没过好,帝都端五倒是按普通流程庆贺了,但端五一过,穆元帝就收到两个儿子的联名奏章,其间看到大儿子遇刺的事,穆元帝担忧的差点儿将吃进肚子的粽子再吐出来。幸亏奏章上说大儿子并无大碍,但看着那连续串的战亡名单,穆元帝也得说,他大儿子真是有些福运才捡回了一条命。不然……
毕竟,皇子遇伏,可不是小事!
柳扶风顿时心惊。
伉俪二人正说着话,江行云求见,五皇子赶紧绑好腰间丝绦,谢莫如命人请江行云出去,江行云与谢莫如互换个眼色,谢莫如便知机的打发侍女下去了,室内未留别人。江行云自袖中取出一封信奉上,信上还感染着几滴血迹,江行云道,“段四海的信。”
大皇子看着他五弟眼里欲放还收的小泪花,用力儿咬牙也酝酿不出半滴眼泪来,你说把大皇子愁闷的,暗骂,这死老五,更加会装模作样啦!
当然,五皇子这般为人,柳扶风也想着,这辈子需求忠心于五皇子的。
大皇子道,“不过是遇着一二流寇,不碍事的。祖母看孙儿,可不跟走时一样。”
江行云道,“段四海一向跟靖江那边的商贸收庇护费,若没个由头,不好与段四海谈,我便授意他们说,我们这里也要建船埠,做海上买卖,他们这才有由头想体例去见段四海。”
唐总督也过来道,“是啊,大殿下如有闲暇,尽管过来我们闽地,王爷日夜思盼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