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势,局外人瞧着发悬,局浑家倒还安好。

起码,谢莫如谢王妃另有表情带着娘家祖父谢尚书去看一看五皇子安设的遗孤们。谢尚书接办大皇子遇刺之事,调查过程如何,谢莫如不晓得,但看谢尚书脸上未见笑容,想来还不错。谢莫如与谢尚书道,“闽地多战事,遭秧的还是百姓。有些幸运家属尚在的孩子,另有家属扶养。有些亲人族人全无的,委实不幸,就收拢到了这里来。”

“亲戚不就是担风险时用的么,要不,如何是亲戚呢。”谢莫如自以为对娘家也不错,该提携的都提携了,该提点的也会提点。

说到天下承平,谢尚书拂开湖岸垂下的柳枝,道,“我传闻,朝廷又驳了王爷建海港的折子。”

五皇子也是多年当差历练之人,在闽地更是大有长进,逼真道,“官方不官方的,原就是嫡亲。”

五皇子谢莫如这对伉俪的套路很像,先是叙过豪情,再说闲事。谢尚书私与五皇子道,“待半月后,殿下再上表海港之事。”

谢莫如应了一声。

谢尚书就这么带着对大皇子遇刺的结案陈述以及谢莫如的交代,回了帝都城。与此同时,段四海的使者也来到了闽安城。

谢莫如太会做人,哪怕少时与家属干系冷酷,但谢莫如在嫁给五皇子后倒是不紧不慢不声不响的抓住了家属这根线。在谢尚书面前,连谢莫忧的事也不计算,对族中后辈亦各有安排……凭哪一点,谢尚书也得办好谢莫如交代的事哪。

五皇子也不再多说,不然,倒显着生分。的确,他这岳家常日里鲜少去支撑他的政治行动,但关头时候,还真是没二话。

戚三郎施礼相见,谢莫如笑,“不必多礼。”命内侍赐坐,笑,“我算着这些天你也要过来了。”

谢尚书低声道,“若能用间平复海患,也是大功了。”

谢莫忧道,“大姐姐的话,我记得了,大姐姐放心,我现在已是明白了。实在我早该来的,先时耳根子软,我主张也不定。我与相公做了伉俪,就是一辈子的事,我也不能看着相公一人在军中没个照顾。”谢莫忧实在受宁姨娘的影响,当真是将丈夫看得比命还首要。哪怕先前谢莫忧被宁家忽悠,实在担忧的也是丈夫的出息。现在丈夫纳了姨娘,谢莫忧如何还能在帝都坐得住,她早想过来的,再不能叫个姨娘皋牢了丈夫去呀!

二人猜度了一回,不约而同的在内心叹了口气:只盼着闽地局势安稳,让他们平安然安的把买卖做下去吧。

祖孙二人说了些话,辞过谢莫如,谢尚书又去辞五皇子。

谢尚书听此话倒也舒坦,一笑,“殿下说的是,老臣拘泥了。”

杠不杠上的,实在徐少东黄悦哪怕各式猜度,这事儿他们还插不上手,也就只能猜度一下了。

“阿云也长进很多。”此次来,谢尚书见了见族中长辈,就是做县令的谢远,也过来了。谢尚书更加觉着,把族中后辈送到闽地的确是不错的挑选。

“且看他们秋闱如何吧。”言语当中,谢莫如亦对族人希冀甚深。当然,谢尚书信赖谢莫如表示出的这类希冀有些作态的怀疑,但谢莫如也是实打实的在种植他们了。如此,谢尚书已是满足。路是本身走的,谢莫如把机遇给了族人,倘他们终是无所作为,谢尚书也只会怪后辈无能,怪不到别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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