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公长叹,“咱家与闽王府又靠近到哪儿去?我的夫人,亲疏还不是走动出来的。倘东宫开口,南安侯府莫非还能回绝?”
五皇子就明白,东宫定是嘱意吴国公的。
大皇子觉得赵霖在御前当差有甚么□□动静,再细探听吧,赵霖偏生不肯细说,大皇子只得作罢,与赵霖筹议着此事如何来办最为安妥。
吴氏内心悬乎了一下,道,“我觉得太子妃会选珍姐儿。”珍姐儿是永福公主的长女。
大皇子冲动的身子一颤抖,“时雨是说,我么?”
吴国公夫人自是乐意,却有些难堪,道,“太子妃昨儿打发人来讲,要璃姐儿去宫里给大郡主做伴读。”这大郡主说的是太子的庶长女,非太子妃所生,但既便是太子的庶女,今后出息也不止是一个郡主的。不过,太子还未即位,就临时叫郡主了。
四皇子妃是个喜好女孩儿的,笑道,“明儿我就归去与父亲说一声,也叫家里教一教二妹端方,别到宫里倒出茬子。”
大皇子仍不解,“五弟就藩,莫非我就能去江南了?”他封地在晋中啊!与江南八杆子搭不着。
吴国公如许的老政客,天然更赏识闽王谢莫如这对老辣的伉俪档。吴国公道,“你抽暇多教一教环姐儿,也筹办一下,我看这几日闽王妃就要下帖子邀你畴昔说话。带着环姐儿一道去。”
赵霖道,“殿下有没有想过大总督之位?”
吴国公没说甚么。
吴国公夫人一想,这也有理,谢王妃夙来傲岸,怕不肯意自旁系给郡主选伴读。只是,吴国公夫人又问了,“谢王妃如何就想到咱家了?”
吴国公夫人一把年事,自是有经历的,待早晨丈夫回家,还特地与丈夫说了一回谢王妃要他家孙女去给闽王府的郡主做伴读的事儿。吴国公没问谢王妃如何给闺女选伴读选到了自家头上,他问了另一句,“谢王妃都选了哪两家的闺秀?”
吴国公自是明白闽王府有拉拢靠近之意,就吴国公本身,他也不介怀如许的靠近,故此要老妻慎重以待。
不然,死老五看着忒不扎眼!
大皇子长叹,“这就是老五的奸滑之处了,他出言保举南安侯,若此事成了,天然是给南安侯一个天大情面,就此事不成,南安侯也得记他的好。再者说了,南安侯做不得大总督之位,莫非还做不得将军?介时老五这小崽子狼子野心的坐上大总督之位,让南安侯给他为将,南安侯还不得剖心剖肝!”
赵霖耐烦的同大皇子讲了些重视的细节,至晚便告别了,大皇子实在有些不自傲,他觉着本身在这事上没甚么上风,但能争,还是想争一争的。就是争不来,也要搅乱一池春水。起码老三老四若能建功,也是减弱老五这一枝独秀么!
大皇子又是一叹,“这帝都,那个没想过?只是说句诚恳话,我在江南没有老五的上风,若老五都去不得,我如何能去?”
吴氏见谢莫如对她娘家二哥家的嫡长女未置可否,觉得谢莫如不大对劲,就去同她娘商讨去了。
赵霖平平平淡的一句话仿佛高山惊雷普通将大皇子自榻上炸了起来,大皇子眼睛都瞪圆了,眼神中竟有几分凌利,直直的钉在悠然安闲的赵霖赵时雨身上,“当真?”
谢莫如笑,“我对帝都的女孩儿当真不大熟,也就认得然姐儿,我娘家也没太合适的丫头,就想着先时我娘家弟妹与我提及过她娘家的女孩儿们,想着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