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话今后再说也不迟,南安侯道,“请殿下稍事歇息,臣这就诛杀谋逆。”
冯飞羽脸都将来得及洗,直入帐中,与林凡道,“林将军立即率兵回防湖广。”当然,冯飞羽另有更要命的动静带给林凡,“南安侯未死,若本帅所料未差,这些年,南安一向躲在湖广!”
“如何能够!”林凡与穆三异口同声。
唐总督恭恭敬敬的安抚道,“殿下放心,江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有南安侯在,定是无碍的。”话说南安侯“死而复活”一事,唐总督突然闻知,亦是大骇。他自认也是五皇子亲信之人,常日只觉五皇子威仪端方,爱民如子,屡有仁政,但,屠城一事与南安侯之事,更让唐总督对五皇子多了几分辩不出的恭谨。这位殿下,能安民抚民,亦能坐视屠城,隐南安侯之事长达三年之久,当真深不成测。
这里想不通,柳扶风临时按下,依南安侯的本领,便是杀不了冯飞羽,困也能困死他的。不,江行云在冯飞羽手里……想到江行云,柳扶风微微一叹,倘换小我,能换得冯飞羽一死,柳扶风定是换的。但,江行云是他的同僚,他们并肩作战,在江南之战中立下无数汗马功绩,若冯飞羽拿江行云来换己身性命,说不得柳扶风也要承诺的。
与穆三的面子话相反,林凡向来不敢藐视谎言,特别是他们这等带兵在外的大将,只要朝中持续在陛下耳边说上三十天‘谁谁谁不是忠心’之类的话,包管将位不保。林凡恨声道,“这姓江的也是缺德,妇道人家坏到这份儿上的也罕见,怪道嫁不出去呢。”冯飞羽与朝廷离心,一定不与江行云那两封“告靖江书”有关。
因而,当冯飞羽率残军返回军中时,正赶上林凡接到宝庆府投降的动静,林凡当下脸都变了。致此,彭大郎之名响誉江南。
穆三不说话是因为,穆三是赵斌的姐夫,并且,穆三一贯以为赵斌在军事上还是有才气的,固然母亲对此持思疑态度,但,究竟为证,赵斌先是从柳扶风手里夺回浙地,再大败南安侯救回冯飞羽,这都是铁普通的究竟,至于冯飞羽讽刺普通的笑容,穆三直接了解为冯飞羽谨慎眼儿了。本来就是,冯飞羽此人,气度实在不敷宽广,先前有本身那死鬼大哥哄着,还肯听话,现下但有半点儿不满,立即撂挑子走人。倘不是现下恰是用人之际,穆三都想建议父亲换了冯飞羽。这场战事,自仲春到七月,小半年了,劳民伤财至此,也不过打下豫章、鄱阳二地。冯飞羽或者觉得本身是不成替代的,但,赵斌既为皇戚,且有军功不证,焉何要闲置呢?
这就是当年江南事的大抵总结。
穆三笑,“有您,才有主心骨不是。”
林凡想冯飞羽返来时的挫样,不由心下一悬,道,“元帅莫不是在闽地遭受南安侯?”
穆三一口茶喷出来,林凡也是瞠目结舌,说不出话。冯飞羽道,“本帅自是不信这等话,但,江行云最擅煽动谎言勾惹民气,恐怕过不了几日,连家父都要思疑本帅是不是他亲生的了。”
趁现下冯飞羽不在靖江军中,柳扶风命李宇为将,出战鄱阳郡,管束林凡。南安侯去追冯飞羽了,但南安侯这几年,也在湖广一带调度出几个可用之人,这几年湖广在林凡的驻守下,还算安稳,只是间或有盗匪为患,林凡能放心的出兵豫章,就表示了对湖广的放心。当然,这是林凡不晓得那些盗匪头子背面是南安侯与李九江啊!如果知这二人作怪,说甚么林凡也不能放心的兵出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