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柳扶风目瞪口呆了,他不但目瞪口呆,他都结巴了,“殿,殿,殿下,不是……”
“本年就差不离了。”谢莫如道。
然后,五皇子还这么一脸等候的看着本身,柳扶风不自发的挪下屁股,道,“我一个大男人去问这事,不大好吧?”
“是啊。”五皇子道,“虽说营中都是男人,江大人是女人,又是头一遭有身孕,不免害臊不敢开口。我们也得替她筹算一二,以往我府里侧妃有孕,我看王妃都是提早预备下产婆的。”
柳扶风大惊,问,“江大人有啦?”
柳扶风觉着五皇子最后一句能够改成,你放心上路吧。
五皇子正色道,“别胡说,江大人是王妃好友,本王如何会冲犯江大人。”
君臣二人憧憬下将来的夸姣光阴,不由得万丈豪情。殊不知帝都正为江南战事焦急呢,都说江南兵败,新任的靖江元帅非常短长,眼瞅着赣地就要为靖江所得了,四皇子妃跑去安抚谢莫如,谢莫如笑,“何必听外头那些人的闲话,他们的话要有个准头,还要内阁相臣做甚?”
饶是五皇子是本身主君,柳扶风也给五皇子这拜托闹得想骂娘,不本身去问,偏生叫他去问。那江行云的性子,岂是好相与的,这,这一个说不对于,柳扶风就担忧好不好的江行云也给他换个爹,他阿谁爹,勉强比冯飞羽的爹强个一星半点儿罢了。
五皇子笑,“这恰是我找扶风你来筹议的第二件事,我不好去问江女人,你们同僚多年,有如兄妹,我想着,还得劳扶风你问一问江女人。不管那男人是谁,我立即把他拿来,先与江女人拜了六合,今后孩子好入籍呢。”
柳扶风忙道,“殿下福自天佑,江大人忠心不二,再如何也不能坐视殿下遇险的,现在江大人母子安然,可见上天庇护忠良。”
四皇子则为他五弟忧愁,道,“南安侯之事,五弟很该先时禀明朝廷一声呢。”
柳扶风无语了,只得应下,“那,那一会儿臣就去问问,就怕获咎江女人。”
“你还不晓得?”五皇子道,“都说扶风你心细如发,看来传言不准哪。你也是做爹的人了,江大人吐得这般短长,必定是那啥啦。哎,说来真是侥天之幸,江大人有了身子竟还在外堪探阵势,虽说得她拖住冯飞羽,我方捡回一条命。过后回想,也得念佛,幸亏没伤了身子,不然岂不是本王罪恶。”
谁晓得五皇子听得柳扶风此言倒是目瞪口呆,道,“说甚么呢。扶风,你可不能瞎想啊,本王与江大人清明净白的,你这是甚么话?”
柳扶风到底逻辑更清楚些,他又是五皇子亲信之人,有些话便直接说了,柳扶风道,“江大人既有了身孕,殿下是不是给江大人一个名份,总不好委曲了她。”想到五皇子府侧妃名额已满,柳扶风又很为江行云犯愁,凭江行云的功劳,做侧妃都委曲。当然,谢王妃的位子,江行云就是天大功绩也不要想的。
“就是说了,朝廷信么。五弟妹一向说我父亲还活着,除了我,谁信呢。”
柳扶风受五皇子所托,畴昔江行云帐子时,柳扶风还特别查抄了一下身上的金丝软甲,打着看望病人的名义,提早同太医探听了,说江行云迩来病情大有好转,吐得不那么短长了。柳扶风方拎着二斤阿胶去了,江行云正在换纱布,见柳扶风拎着东西来了,笑道,“柳大人太客气了,先时老是打发人来送东西,那些我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