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装出一幅诧异的模样来,“唉哟,你还真晓得啊?那你晓得是甚么意义么?”熊孩子,你安循分分的在屋里坐一会儿吧。
何子衿一手接糖,一手接竹竿,回身把竹竿放在一畔,剥了糖含嘴里,看冯翼一脑门子汗,问他,“你累不累啊?看热的,脸都花了。”拿小帕子给冯翼擦汗。
“唉哟,这但是好,我们子衿的福分。”何氏是个明白人,何子衿常去贤姑太太那边,若能对峙下来,今后名声就格外好。何氏只在弟弟何恭与沈氏结婚时见过沈氏一面,当时只觉着是个机警人,现在看来,沈氏不但是机警,聪明也是尽有的。婆婆面前亦是礼数全面,再看弟弟身上,重新到脚的划一,就是何子衿,也教的有规矩。如许的媳妇,哪怕娘家略差一分,也是无妨的。
何老娘赶紧问定的哪家,陈姑妈道,“州府宁家。”
沈氏笑,“拜佛时都说‘心诚则灵’,我想着,约摸是缘分。就是子衿,我也常带她去,她虽懵懂,受些薰陶也是好的。”
因闺女回娘家,何老娘表情大好,笑呵呵地,“一个丫头电影,甚么都雅丢脸的,还是奶娃子呢。”
何氏道,“你mm年纪小,还不能吃鱼,谨慎卡着。”儿子如许大吃鱼她都要把刺择净,不然再不能放心的。又道,“让你mm去你舅母身边坐,吃过饭你们在一起玩儿。”
何氏自知沈氏的心机,抿嘴一笑,道,“归正都不是外人。”都是亲戚,沈氏娘家虽家道平常些,其父倒是端庄秀才,勉强也算读书人家。因这个,沈氏自幼读过几本书,颇认得几个字,算账理事也更明白。沈家好了,对自家也没坏处。
何氏既喜沈氏,提及话来天然更加投机。
何氏无法,“我怎能不知娘偏着我偏着翼儿,可到底是一家子,子衿又是闺女,原该多疼些的。倒是翼儿,他是做哥哥的,又是男孩子,让着mm本是应当。娘你别内心存成见就如许的看不上子衿,要我说,那孩子年纪虽小,却比平常小人儿家都无能,说不得娘你今后得享了孙女的福。”何氏不似沈氏这般自来守着何子衿的人,要沈氏说,她闺女是比同龄的小朋友无能些,学说话学走路都早,垂垂长大,尿床的频次也在降落。却没有何氏看得更清楚,何氏是拿儿子跟侄女对比的,在儿子像侄女这般大时,从哪方面比也不及侄女做得更好了。故此,何氏坚信是弟妹把侄女教诲的好。当然,侄女本身也聪明。何氏是个明白人,她是远嫁的,回娘家的次数有限,今后这家,还得弟弟弟妇来当,一家人,何必非要争个你高我下,消消停停的过日子不好?何况,沈氏并不是不讲理或是难相处的人,跟弟妇搞好干系,对于一个远嫁的大姑子来讲,有甚么坏处呢?再者,母亲年纪越来越大,弟弟又要读书考功名,家里的事,迟早得落在弟妇手里。一个能为婆婆经心的媳妇,和一个只大面儿上过得去的媳妇,对婆婆来讲绝对是天差地别。何氏不喜母亲难堪弟妇,也是为了母亲着想。
“我才不睬她。”何子衿道,“我想睡觉了,你困不困?”
何氏叹,“您就嘴硬吧。”
何老娘脸一板,训何子衿,“这死丫头,哪有跟你表哥这般发言的,没规矩!”又说沈氏,“你也不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