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四皇子妃不过皇子妃罢了,于穆元帝,这分量怕是有限。只是,不晓得穆元帝记不记得,四皇子只此一名正妃,府内别无姬妾侧室,四皇子府五个儿子都是四皇子妃所出。
“现在靖江诸子皆在朝廷手里,要何供词不得呢。”谢莫如道,“南安侯之事,能有个成果便罢了。”有穆元帝瞧着,总不会让这事与东宫沾上干系的。无他,倘真叫东宫沾上毒杀南安侯之错,东宫再无安身之地。可要依谢莫如说,当年倘不是东宫偏袒吴国公,进而软禁南安侯,如何会致江南大乱?
五皇子颌首,他虽有些志向,却并非局促之人,太孙如何说也是侄子,好端端的伤了脚,落下残疾,五皇子深觉可惜,心下又嗔着太子妃无能,如何看个孩子也看不好?不得不说,五皇子与大皇子不愧是同父兄弟,在此一事上,俩人很故意有灵犀。不过,五皇子比大皇子就强在,太子妃是东宫储妃,又是做嫂子的,五皇子再觉着太子妃无能,也不好说太子妃的不是。因而,五皇子便意犹未尽的说了句,“能静下来便好。”转头说了回太孙大婚的贺礼之类,问这几年家里可有事。
五皇子一想到苏氏这等愚不成及的妇人,想着儿子们大了,眼瞅要娶妻,需求在妻妾的题目上传授儿子们些许心得方好。不过,五皇子想着,儿子们怕是没有他的运道的,这帝都城里,五皇子还没发明比他老婆更好的女人了。哎,只要不是愚妇就好。
五皇子听闻此事,也是一乐,想着他大哥虽不着调,大嫂倒是个明理来。侄女们见得未几,不过,凡是母亲明理,孩子们多是不差的。这婚事,倒是极合适。
五皇子只是冷静,很久道,“父皇也有父皇的难处。”一朝太子毒杀全军大将,这事儿,委实是皇室丑闻。
因而,大皇子愈发讨厌那招人嫌的五弟了,好端端的,大庭广众下,啥肉麻兮兮的话都说得出来。这不,还招出他媳妇的怨念来。真的是,大皇子发明本身越来越不懂女人了。
“我已命人清算出来了。”这几年,凡是得了虎骨一类的药材,谢莫如都不忘给东宫送一份的。
第二日,谢莫如还很有些没面子的起晚了,早上晨练也打消了,待与五皇子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孩子们早上学去了。谢莫如只作没事人一样,与五皇子早膳时还道,“殿下返来,是当好生歇一歇的。”
谢莫如道,“殿下也是,如何不先问问太医?就是军中没太医,总有其他大夫吧。”
五皇子将老婆揽在怀中,夜色中,只见到老婆一双眼睛宁澈敞亮,五皇子道,“偶然瞧着好的,也不必然好,还是侍卫费事。”这位给六郎他娘凌霄坐下芥蒂来,想凌霄当初也挺好一人,当然,厥后也好,救了他与他皇爹的性命,他收凌霄做侧妃也不算甚么。可五皇子心下就是觉着,女人是很丢脸破看懂的一种生物,她们此时一个模样,彼时又会是另一个模样,长于变幻,难以了解。他们伉俪情分本就好,并且老婆到处替他着想,这几年他在外不轻易,也并不是说老婆在帝都就是纳福的了。这么想着,五皇子身边儿便没添人。不然,凭五皇子职位,给他送女人的能从闽安州排到帝都城。
谢莫如与四皇子妃说些欣喜的话,又道,“我正理好了殿下自江南带回的土仪,原说给你送去,你既来了,便免得我再谴人跑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