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五皇子查抄过后代的功课后,方有空与老婆说一说家中事件。帝都的事,谢莫如多数在信里同五皇子说过了,眼下不过是传国玉玺的谎言,傅颜已经分开闻道堂游历去了,五皇子方才还朝,帝都自是无人再提此事。五皇子道,“太孙当真可惜,我带回了很多虎骨,等清算出来,给东宫送一份畴昔。”五皇子右腕也有旧伤,现下五皇子都是用左手,不过,他是个全乎人,仪容未受影响。倒是太孙,走路一跛一跛的,这缺点,倒是粉饰不住的。
谢莫如道,“也没别个事,孩子们都挺好,就前些年,帝都生乱,府里也乱了一回,我发了些乱人。”与五皇仔细说了一回。
谢莫如道,“殿下也是,如何不先问问太医?就是军中没太医,总有其他大夫吧。”
中午五皇子在前殿设酒宴接待众属官,早晨是一家子的团聚宴,孩子们连带几位侧妃,另有住在闽王府的谢莫春谢思安,大师热热烈闹的吃了一餐饭。
谢莫如便去看自家新入库的私房了,珍珠玉宝,古玩摆件,名家书画,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分库存放,各箱均有封条,可见并未被人翻开过。谢莫如挑捡着看了一部分,命取出很多东西来留用。
四皇子妃应着是,面上却没多少忧色,哪怕穆元帝把南安一爵改世袭之爵,只要南安侯被毒杀一事没个说法,四皇子妃怕是难以心折的。
见老婆展颜,五皇子不由八卦起来,道,“江伯爵现在有了爵位,莫非真筹算一辈子不结婚了?她目光委实是高了些。不然,但凡是她相中的,我们给做个媒,也没有不成的。”
谢莫如道,“过日子,端看大家,以往没爵位时,行云日子便过得不差,今有了爵位,定会更好的。”
八卦了回江行云,五皇子又提及彭大郎的婚事,“父皇说,倘忠勇伯结婚,他便给赐婚。你看着,帝都有合适的淑女没?”彭大郎既在江南态度,与五皇子干系便不远,他这婚事,倘五皇子不操心,怕是要被人占去便宜的。
谢莫如心下便有些端倪了,道,“我不比大嫂动静通达,这么说,晨姐儿的婚事定了?”晨姐儿是大皇子妃的长女,说来,官方女子出嫁,普通也就十六七的年事,倒是皇室女要晚些,诸公主都是十□□岁方出阁。穆元帝给孙女们指婚,也年事偏晚。
大皇子妃听着就更欢畅了,她是做亲娘的,所盼,唯有后代顺利罢了。儿子还好,是娶进一个来,女儿这一嫁,又是重孙媳,纵郡主贵女出身,朱门以内多阴私,大皇子妃只怕闺女在婆家不好对付。倘柳家嫡支给另行分府,安安生生过日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家事干脆了一遭,五皇子也同谢莫如说了说江南之事,南安侯如何遇险,李九江如何相救,五皇子道,“俄然之间有人递信给我,但是把我惊了一跳。我到江南后就着人寻觅南安侯的下落,想着南安侯如许的身份,总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是。好几年没有动静,再加上战事不竭,我几近是死了这心的,不想俄然就呈现了。他们藏的委实周到,江伯爵在湖广也有很多密探,只知湖广盗匪很多,却不知本来头领竟是他二人。”
大皇子妃公然禁不住唇角一扬,笑道,“早传闻平国公夫人最讲礼法不过,今儿听五弟妹一说,公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