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刚还说太子妃无能,转眼自家侧妃娘家就出了细作,当下气得脸都青了,怒道,“这蠢才!”
见老婆展颜,五皇子不由八卦起来,道,“江伯爵现在有了爵位,莫非真筹算一辈子不结婚了?她目光委实是高了些。不然,但凡是她相中的,我们给做个媒,也没有不成的。”
八卦了回江行云,五皇子又提及彭大郎的婚事,“父皇说,倘忠勇伯结婚,他便给赐婚。你看着,帝都有合适的淑女没?”彭大郎既在江南态度,与五皇子干系便不远,他这婚事,倘五皇子不操心,怕是要被人占去便宜的。
“如忠勇伯如许功高爵显,父母亲族一个皆无的,纵让世族朱门拿出嫡支嫡女相配,他们也是肯的。”父母亲族皆无,忠勇伯必会靠近岳家,就是如当代家大族,哪家能有一名如忠勇伯如许的后辈,也堪撑起流派了。谢莫如道,“可如果想找个一心为忠勇伯考虑,且适合婚配的女人,则是不易。要我说,殿下也不必急,不如打发人问一问九江,他定晓得忠勇伯的情意。殿下再将这其间短长与九江说一说,忠勇伯定能明白的。”
“都畴昔了,南安侯安然,四嫂今后也能放心了。”
谢莫如与四皇子妃说些欣喜的话,又道,“我正理好了殿下自江南带回的土仪,原说给你送去,你既来了,便免得我再谴人跑腿了。”
“这便好。”五皇子道,“昨儿见他,我没提他脚伤的事,想着倒叫孩子不好受。”
比拟在江南的哨烟烽火,五皇子在帝都同老婆说说八卦,干脆干脆皇家丧事,的确是神仙普通的日子,只是,这神仙日子未过三天,便有御史当朝弹劾五皇子:于江南大肆搜刮民财,手腕酷烈。江南士绅,非献金者,不得生。
谢莫如便去看自家新入库的私房了,珍珠玉宝,古玩摆件,名家书画,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分库存放,各箱均有封条,可见并未被人翻开过。谢莫如挑捡着看了一部分,命取出很多东西来留用。
谢莫如道,“我看太孙不错,性子能静下来。”
俩人缠绵大半宿,略说几句话,相互倦怠,相拥睡去。
倒也不必猜,第二日大皇子妃一来,就明说了,大皇子妃是来向谢莫如探听柳扶风家大郎的。大皇子妃脸上难掩忧色,笑,“这一转眼的工夫,不但儿子们大了,闺女也到了年纪。”
暖阁中,水仙袅袅盛开,芳香袭人。四皇子妃道,“原是我父亲母亲想亲身过来的,因在祖母孝期,不好登门。我就与殿下来了。”
五皇子将老婆揽在怀中,夜色中,只见到老婆一双眼睛宁澈敞亮,五皇子道,“偶然瞧着好的,也不必然好,还是侍卫费事。”这位给六郎他娘凌霄坐下芥蒂来,想凌霄当初也挺好一人,当然,厥后也好,救了他与他皇爹的性命,他收凌霄做侧妃也不算甚么。可五皇子心下就是觉着,女人是很丢脸破看懂的一种生物,她们此时一个模样,彼时又会是另一个模样,长于变幻,难以了解。他们伉俪情分本就好,并且老婆到处替他着想,这几年他在外不轻易,也并不是说老婆在帝都就是纳福的了。这么想着,五皇子身边儿便没添人。不然,凭五皇子职位,给他送女人的能从闽安州排到帝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