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过来,实在也无甚并使做,就是陪在他皇爹身边说说话,他皇爹便非常畅怀,中午留五皇子一道用午膳,膳后拿出很多折子来,叫五皇子念给他听。
赵时雨不过面子上的话,大皇子倒是有几分烦恼,摸摸唇上一抹小胡子道,“如许啊。”言语间竟是有几分欣然。
五皇子道,“我家王妃与靖南公夫人自幼便了解的,俩人是手帕交,这几年靖南公不在帝都,他家时老的老,小的小,我便让王妃照看着些,故而也经常走动,看着柳家大郎长大。大嫂晓得王妃与靖南公夫人交好,便在我家相的半子,柳大郎的确极好,堪配郡主。”“堪配”二字,就申明是柳家攀附,这话,穆元帝爱听。五皇子又贺了一回大皇子,大皇子这里早便对这桩婚事对劲,眉宇间也尽是欢乐,得了弟弟们的恭贺,又谢了一回自家皇爹给孙女们指了门好婚事。
大皇子妃感喟,“如果钦哥儿有谢驸马弱冠中探花的本领,我还发甚么愁呢?”
大皇子似是而非地,再摸了摸本身的小胡子,道,“倒不是难事,家中女儿已到花嫁之期,父皇成心赐婚靖南公宗子。”
谢莫如命人拿个荷包赏了于汾,五皇子换了衣裳随于汾进宫去了。
闺女的婚事,大皇子倒也上心,答允了老婆。
因而,穆元帝未冷东宫,东宫已然萧瑟。穆元帝也未决计偏疼五皇子,五皇子已然得宠。
五皇子晓得他爹素不喜李九江的,坐在他爹身畔道,“说儿子刮地盘也实在冤枉,那些布衣百姓,儿子可没滋扰分毫,靖江城虽是识时务投降,父皇不晓得靖江那些权贵多么气势,多少家都豢养私兵,家里刀枪剑戟都是全的。倘不清算了他们,今后就是朝廷派去的官员难堪了。再说,这些东西,原是他们凭借着靖江王鱼肉百姓得来的,靖江王知耻他杀,儿子依父皇的旨意对待他们,没打又没骂,没涓滴偏差,不过是把咱自家东西拿返来罢了。再说,他们在靖江王那边也不是甚么忠贞良臣呢,倘他们真能忠贞靖江,我还佩服他们偶然令呢。就说靖江王最宠任的邱家,不说家财万贯不成以数计,暗里金银铜铁矿都敢背着靖江王开采,多么心机,我可没动他们家财,只是我们朝廷律法,无朝廷旨意,不成擅自采矿。虽矿产充公,可这些年从矿产上得的利润不能不追缫返来吧。这些事,样样有法可依,我管他们如何说,总不能叫我们朝廷亏损。靖江非邱家一家如此,多的是奸猾之辈,办的那些事就甭提了。如许犯警的事多了去,我焦急回把事办好好回帝都,便做个统辖,九江为人细心,我便让他帮着查了查。争夺不能讹夺一个好的,也不能冤枉一个坏的。”
四皇子妃与谢莫如也不过暗里感慨一二罢了。
大皇子佳耦天然是要操心后代婚事的,自宫里出来,大皇子妃便亲去五皇子府央了谢莫如,问谢莫如甚么时候请靖国公夫人过府说话,介时她也畴昔,倘能见一见柳大郎,更是再好不过。谢莫如知大皇子妃是想相一相半子,只得答允她罢。五皇子晓得大皇子妃来意后道,“阿昱如许的人才,大嫂子另有甚么不放心的。”五皇子对柳昱体味未几,不过,爱屋及乌,且见柳昱生得好边幅,说话稳妥,五皇子便看他非常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