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接了穆元帝身边大寺人郑佳捧上的茶,亲身奉予他皇爹,殷勤道,“在我们家的朝廷,当着我亲爹的面儿,敢说我的好话。这还用自辩,我猜父皇必定替我出头。”
穆元帝接茶笑道,“更加贫嘴了。”到底要问五皇子一句江南刮地盘的事,穆元帝还道,“另有折子说此事是李九江替你筹划,我料着,错不在你。”
穆元帝不由也是一笑,他做祖父的给指的婚事,儿孙对劲,再好不过。穆元帝问,“如何,在你家相的半子?”
你才晓得啊~赵时雨心下吐槽一句,还得道,“殿下明鉴。”
穆元帝装模作样的说一句,“朕还觉得是你的智囊给你出的甚么好体例,搞出这等民怨来呢。”到底不好说本身拆过儿子媳妇的私信。
大皇子妃一肚子痛苦,偏生无处诉去,还得强颜欢笑的同两个女儿说话,心内大恨赵贵妃,为了娘家就如许算计孙女。实不知是娘家侄孙亲,还是亲孙女亲。
五皇子可就真没体例了,道,“儿子都没对普通富户动手。”
说实话,五皇子就等这弹章了。
伉俪俩说着话,穆元帝派的内侍就到了,于汾也算是谢莫如的熟人,五皇子恰是风头上,且一贯待他们这些御前内侍便客气,于汾暗里提点一句,“怕是因五殿下在朝被参的事。”
穆元帝心说,你就吹吧。
赵时雨不过面子上的话,大皇子倒是有几分烦恼,摸摸唇上一抹小胡子道,“如许啊。”言语间竟是有几分欣然。
忠勇伯直接去道观出了家,官儿也不做了,随你们说去吧。御史实在傻眼,再没见过如许的人,你这不按理出牌啊。不按理出牌的不但忠勇伯一人,另有当朝天子穆元帝。因为,穆元帝淡淡道,“自先皇后大行,中宫凤位空悬,着议,重立后宫之主。”
大皇子妃感喟,“如果钦哥儿有谢驸马弱冠中探花的本领,我还发甚么愁呢?”
大皇子道,“父皇的目光,比儿子强的多。阿钦儿子是常见的,柳大郎见的未几,也知他是个极好的。”
赵时雨道,“哎,靖南公并非只要一子,倘他次子攀亲他府,靖南公岂不是不知要靠近谁家好了?不说靖南公为人,便拿谢王妃的娘家比,谢尚书府,既是谢王妃娘家,又是三皇子母家。另有吴国公府,太子妃是吴国公府的蜜斯,谢王妃的弟弟谢芝不也娶了太子妃的胞妹,这么说来,吴国公府是向着太子还是五皇子?”只靠一个女儿联婚就想搞定姻亲之家的政治态度,天下哪有如许便宜的功德。赵时雨一番话,把大皇子说懵了脑袋。
谢莫如一笑。
因穆元帝尚未下旨,赵时雨并未听得此事,不过,乍然晓得,亦得感慨一声穆元帝不愧亲爹,给大皇子郡主指的这桩婚事委实没的说。赵时雨是男人,底子没考虑平国公府乱营一事,他看的只要一人,便是靖南公柳扶风,这位国公爷,本身便是平国公世子的法定担当人,三十年前冷静无闻,还不良于行,不想三十年后一飞冲天,不过八年便得赐公爵。何况,柳扶风更是五皇子亲信中的亲信,铁杆中的铁杆,东宫势颓,闽王显耀,倘闽王一朝失势,大皇子与闽王先时倒是有些过节的,还获咎过与闽王妃有大友情的江伯爵。有这一桩赐婚,起码到时能走一走郡主线路,要晓得,靖南公夫人同闽王妃是极好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