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心下一叹,太子殿下怕是不明白,本身的父亲有一颗如何刻毒的心肠。
五皇子道,“于太子天然是有好处的。”
太子薄唇紧抿,沉默很久,方缓声道,“当时,南安侯在江南打了好几场败仗,孤奉旨巡赏江南。孤的确有私心,因从未打仗过战事,孤就想着,倘孤在江南之时,南安侯能再打几场败仗方好。一则,孤能学些军略;二则,孤还朝更得风景。可南安侯不肯出战,孤的确心生不满,可要说孤皆因私心便夺南安兵权,孤可对天发誓,当时的确是因南安能够与靖江有所来往,孤担忧的是江南雄师的安危,方囚禁了南安侯。孤厥后送密折至帝都,请父皇拿个主张,未料得及,靖江便反了。再去寻南安侯时,南安侯便已不见,南安侯说有人毒杀于他,孤当时证据在手,只要父皇再谴大将代替南安侯,南安侯便可押至帝都受审,孤何需求多此一举。不要说毒杀于他,便是他南安侯掉一根汗毛,怕天下人便得觉得是孤下的手。孤还没这么蠢!”
立皇后虽令太子难安,但,陛下的心还是在东宫的,不然,凭陛下的性子,倘当真有易储之心,断不会先立皇后这般费事。只是,五皇子峥嵘渐显,太子却连连失误,陛下于储位一事上情意摆荡再所不免。
李钧把这话说出来,太子心下思疑去之七八,道,“五弟何止详确,李相怕是不知,这些年,五弟为人,更加有章法的。”
五皇子也笑了,“哎,我这搜肠刮肚的想,都没有合适人选。”
五皇子道,“我只担忧苏不语为太子所用。”
贺菩心下揣摩着,更加觉着闽王深不成测起来。
李钧道,“殿下的确在江南事上是有不对的。”
李钧道,“殿下也知,陛下待殿下不似以往,不知殿下可知是何原因?”
谢莫如笑,“殿下急胡涂了,要不是祖父致仕,那里轮获得李相做刑部尚书。祖父在一日,李相便是有这主张,也不敢拿出来。”
谢莫如对李钧的评价是,“比那甚么宁祭酒强百倍。”
五皇子给老婆赞的脸上微热,道,“有才调的人,迟早有展露才调之日。”
谢莫如道,“年下事多,便是调查南安侯毒杀一案,怕也要比及来岁。江侍郎致仕,李相求之不得,定要换上一名太子系官员的。”
李钧问道,“那殿下觉着,这些人想的,是否精确,是否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