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长公主不由多看宜安公主几眼,心说,几日不见,宜安智商见长啊。

谢贵妃还与穆元帝道,“娘娘好几次想去承恩公府探视,臣妾与赵姐姐劝了又劝,总算劝下了。臣妾想着,是不是问一问长公主,老夫人病情到底如何了?哎――”谢贵妃一声轻叹,“这话,原不是臣妾能说的,只是,将心比心,臣妾也是做长辈的,一样的孝心……如果长公主觉着……陛下奉娘娘去一趟承恩公府上,也是应有之义。”

南安侯先宽了胡太后之心,又拜访文康长公主府。

南安侯说是亲戚,也是外臣,胡太后见外臣,宫妃不好相陪,倒是文康长公主、长泰公主在慈安宫,文康长公主听闻宁荣大长公主“病”了,挖苦一笑。长泰公主意文康长公主不说话,便对胡太后道,“祖母既担忧,不如赐姑妈以药材,再命太医好生为姑妈调度。”

宜安公主是最不肯意看到承恩公府与谢家生隙的,她还特地去了一趟谢家,谢太太不免提及寿安老夫人,宜安公主道,“先时多是昏倒,现在倒是复苏的时候多了,太医用心,病愈也是指日可待。”

南安侯如此行事,不要说皇室对南安侯的印象,便是谢尚书都说,“南安侯实在是可贵的明白人。”

宁荣大长公主情愿往黑里走,不要说胡家态度,起码南安侯不肯相陪。

猜透的阿谁,已经给穆元帝上书了。上书的是谁,谢尚书呗。

穆元帝道,“老夫人病情好转,朕也放心了。自老夫人病后,宁荣姑妈陪侍摆布,很有孝行。三郎既归家,好生贡献贡献长辈吧。”

宜安公主听得丈夫这话,实在正中内心儿,她道,“我也正想这事儿呢。”

胡太后点头,对长泰公主道,“你看着,加些参葺。”再叮咛南安侯,“参葺性热,问过太医再给你母亲服用。”

殊不知,宁荣大长公主也悔啊!

谢太太与谢莫如筹议,“公主倒好,偏生承恩公府……待寿安老夫人的‘病’病愈,不若让公主西行,你二叔那边也有人照顾。”

“我们伉俪一心,倒想一处去了。”谢柏笑笑,“公主既也有此意,何不与太后娘娘提一提呢。承恩公府或想着今上恩深似海,南安关事情繁多,故此不好开口。可人间之事,另有甚么比孝义更首要的呢?”

谢太太筹算的挺好,独一可虑,不过是机会不好拿捏,公主出行不是小事,现在寿安老夫人“病情”好转,宜安公主能够走;倘承恩公府再出妖蛾子,宜安公主再走不了,怕真要好事。

南安侯感慨,“侄儿这些年离家,陛下召侄儿回帝都,现在正可在家侍疾。母亲之病并不严峻,只是身子微恙,不好进宫。跟姑母说一声,祖母身子眼瞅大安了,待过些光阴气候暖了,侄儿奉祖母进宫给姑母存候。”

谢太太暴露笑容,“谢天谢地。老夫人这一病,不要说殿下,就是我,也担忧哩。只是想着,承恩公府侍疾,我纵使担忧,也不好多去打搅。现在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大吉大利,宫里太后娘娘若晓得,也能放心了。”再不睁眼,介时太后陛下亲去承恩公府,这位老夫人恐怕不死也要死了。

可事情,她已做下了。

南安侯一听就晓得他娘这点儿伎俩早给文康长公主看出来了,文康长公主都晓得,穆元帝更没有不晓得的理。南安侯长叹,“她就那些个妇人见地,我,我真是羞于说出口。”为人后辈者,焉能说长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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