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长公主嘲笑三声,南安侯厚着脸皮说闲事,“我想着,祖母身子也大安了,宜安表妹先时毕竟是因祖母身子担搁了路程,不知她是不是情愿去西宁,我安排人手护送。”
南安侯说是亲戚,也是外臣,胡太后见外臣,宫妃不好相陪,倒是文康长公主、长泰公主在慈安宫,文康长公主听闻宁荣大长公主“病”了,挖苦一笑。长泰公主意文康长公主不说话,便对胡太后道,“祖母既担忧,不如赐姑妈以药材,再命太医好生为姑妈调度。”
宜安公主是最不肯意看到承恩公府与谢家生隙的,她还特地去了一趟谢家,谢太太不免提及寿安老夫人,宜安公主道,“先时多是昏倒,现在倒是复苏的时候多了,太医用心,病愈也是指日可待。”
文康长公主无甚好气,“天下就你母亲一个聪明人呢,把母后担忧的大半月吃不好睡不好,每天就嘀咕你祖母的病。老夫人也是好笑,吃喝玩乐都腻了,现在倒玩儿起装病来。她们婆媳这是如何了,打的甚么主张,是不是没事儿闲的用心耍人玩儿呢。”
南安侯的确千恩万谢,叹道,“幸亏有表姐,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了。谢驸马外放,一去起码三年,宜安公主身份贵重,可我想着,伉俪分离,总非美事。那些事,我纵使想道歉,都不知如何开口,且毕竟干系长辈,唯能托给表姐了。”
南安侯?
宜安公主在方才入夏之际,终究出发去西宁州与丈夫汇合。
做下了,唯有一条道走到黑罢了。
南安侯特地说这事儿,就是想文康长公主去探一探宜安公主的口风,倘宜安公主乐意与驸马团聚,南安侯也乐见其成。他不是他娘那种设法,怕甚么宜安公主被驸马洗脑,与承恩公府生分啥的。宜安公主好了,对承恩公府有甚么坏处么。宜安公主又不是承恩公府的仇敌,这么些年的情分在里头,且宜安公主并非傻瓜,又有太后娘娘在,如何会与承恩公府生分呢?倘谢家真有这等本领,宜安公主这般轻易被人摆布,那么,其本身的政治代价也是有限的,又有何可惜之处呢?
穆元帝的心机,平凡人当真猜不透。
谢莫如之以是会格外正视南安侯,启事也很简朴,这位仁兄实在非平凡人。如宜安公主之父,今上青梅竹马的堂叔晋王殿下,当初也是想报效朝廷,死活去西宁关为堂侄天子陛下兵戈,这一打,就把本身给打死了,还害得老永安侯背黑锅。相对于晋王,南安侯就是另一种励志故事了。
谢贵妃还与穆元帝道,“娘娘好几次想去承恩公府探视,臣妾与赵姐姐劝了又劝,总算劝下了。臣妾想着,是不是问一问长公主,老夫人病情到底如何了?哎――”谢贵妃一声轻叹,“这话,原不是臣妾能说的,只是,将心比心,臣妾也是做长辈的,一样的孝心……如果长公主觉着……陛下奉娘娘去一趟承恩公府上,也是应有之义。”
胡太后满面欢乐,中午留娘家侄儿在慈安宫用膳,另有文康长公主、长泰公主相伴。
宁荣大长公主是想一条道走到黑,不过,她虽为大长公主,这些年,倒是只要尊位,从未掌权的。更兼有儿有女,其后代偏又姓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