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如何也没想到,半柱香前还与她情义绵绵的离王殿下,竟然翻脸不认人。
内里的墨天离正在与宝珠情义绵绵,瞥见苏文安冲出来,神采刹时绷紧:“大胆!苏文安你怎敢擅闯本王的地盘?”
“仿佛是丞相府逃出来一个罪奴,恰好躲进了离王殿下的包厢。”
苏文安听了苏若的话,神采也变得阴沉下去。
他丞相府这些年的基业,毫不能毁在一个丫环手里。
苏若还记得宿世,她的四弟苏楠被这丫环迷得神魂倒置,以后科举持续三次得胜,最后醉死在了酒桌上。
“如果弄错了,那老夫擅闯离王的包厢,你可担罪不起!”
“殿下!殿下!”宝珠很快被人捂住了嘴巴,蒙头带出了包厢。
墨天离一脸暖和道:“丞相大人,本王送送你吧!”
“你我只是萍水相逢,本王与你多聊了两句罢了,却不知你这贱婢竟然用心不纯!竟还赖上了本王!”墨天离一把甩开了宝珠,脸上尽是绝情。
竟然不是苏若,只是个丫环?
苏若手里扶着一杯茶,不紧不慢道:“这丫环虽是我院儿里的,可也是前两天母亲方才送来给我打动手的,没想到刚来没几天就给我惹出这类事来!”
墨天离抬了抬下颔:“丞相请便!”
苏文安面色阴沉,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家中立威,不准府上的人与离王有甚么打仗,竟然另有人背后里与墨天离打仗。
“老爷!蜜斯,求求你们,留她一命吧!”
可一想到府上这些个公子少爷,另有他那远在外埠肄业的嫡子苏楠,苏文安当下便起了杀心。
这的确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管是谁,想要毁掉他,毁掉全部丞相府,他绝对不会答应!
梁氏身边的刘嬷嬷一听这话,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使不得!使不得呀,二蜜斯,你们如何罚她都能够,不要打死她!”
苏茹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从凤竹轩里出来的,还觉得会是苏若。
苏文安这一说,反倒显得墨天离理亏,毕竟是他将别人府上的丫环勾搭出来的。
……
他本来还筹算看在她是家生子的份上,将宝珠送到柴房做夫役去。
“这丫环既然是在你院里出的事,自当是你束缚不力。”梁氏已经是放弃了宝珠。
苏茹坐在马车上,看到出来的苏文安,赶紧唤了一声:“爹!”
“也不知那女子犯了甚么罪,竟要惹得丞相亲身来抓人。”
“本王只感觉这丫环不错,便请进包厢聊了两句,没想到会是丞相府的人。”墨天离本身找了个台阶下来了。
“我看这件事,还是父亲母亲做主吧,这丫环勾搭外男,那人还是离王殿下,如果不加以重罚,今后怕是要捅出天大的篓子来!”
梁氏感喟了一声,一句话不说。这类时候,她如果开口,那就是把火往身上引。
真是可爱,竟然不是苏若,还觉得此次能一举毁了她,让她今后在丞相府完整得宠。
厥后很多年,梁氏再无所出,最后便将苏楠这个庶子养在了膝下。
苏楠并非梁氏亲生,而是苏文安的一个妾侍所生,苏楠刚落地,他生母便大出血死了。
宝珠见丞相府的人要来抓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紧紧抓住墨天离的衣角:“殿下!您不能不管我呀,殿下!”
“这但是活生生一条性命啊!”
苏若神采冰冷,毫无温度:“要我说,打死了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