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父亲,但是一只老狐狸。
苏若缓声道:“父亲想问甚么?你固然问吧。”
跟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苏若终究长长舒了口气。
“老爷,这么晚了,明日里再来便是了。”
借着窗外射出去的微小光芒,苏若在苏文安的书桌上敏捷翻找起来。
苏若从侧门出了丞相府,坐上马车便直奔大盛酒楼。
白日里那本被苏文安细心掩蔽的账簿便被放在了暗室里的桌面上。
“甚么非常?”苏若用心装傻充愣,她如果过分机警,反而会引发苏文安的思疑。
苏若俄然想起前次在内阁卷轴库里,闻声的两个朝臣群情的话,再连络当时楚辰枫呈现的机会。
“女儿记着了。”苏若应下,然后退出了书房。
苏若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不要张扬!”
对于离王的不是楚辰枫,能够是齐王又或者旁人?
苏文安眯了眯眼:“次次都只是偶合?”
“不可,那本账簿很首要,老夫要确保将其放在了安然的位置。”是苏文安的声音。
苏文安走出来,过了一会儿,又敏捷走了出来。
“你可曾与世子暗里打仗过?”看到楚辰枫为了苏若如此大动兵戈,苏文安很难不思疑,这两人暗里便有来往。
莫不是……真的是他想多了?
苏若脸上较着多了几分内疚:“的确见过几面。”
苏若抿了抿唇,半真半假道:“一次是在上元节,在街上遇见过,一次是在春日宴,女儿在外采花的时候遇见过,另有一次便是玉和公主抱病,世子送我入宫,我们在宫中见过几面。”
开初她还很恋慕苏芸,离王虐待了全部后宫,唯独不缺苏芸的。
“比如可有那里行动不便,又或者是那里受伤?”苏文安又问道。
“等等……”
他只是个领着朝廷俸禄的官员罢了,如何有本领招兵买马?
“蜜斯另有甚么叮咛?”
……
“没事了,走吧!”苏文安也说不上来甚么感受,总感觉今晚内心很不安闲,来书房看到那账簿完完整整地搁在那,这颗心才算是安下。
楚辰枫这么久在查的事情,莫非就是与这笔军饷有关?
苏若抬步出去,顺势关上了房门。
苏文安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又问:“春日宴那次,你可曾发觉他有甚么非常?”
若非亲眼所见,她实难信赖,她的父亲苏文安竟在暗处贪污了这么大一笔巨款。
苏若眸光一闪,敏捷躲到了里屋的床榻前面。
苏若刚回到凤竹轩,便瞥见素音一脸担忧地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