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身后渐进的脚步声,一个穿戴执事装的高大男人站定在了少年身侧。

不敢看身边的少年,我低低垂下了头,“银澈,你……熟谙流缨吗?”

仿佛不忍目睹男人的惨状,银澈别开了脸,紫眸里排泄一抹黯然的哀痛。

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托腮望着不成人形的男人,带着温和的浅笑问道。

公然熟谙么……我不自发地捻紧十指,“她是你的……”

如许的伤,竟然还能活下来,她是如何做到的?!

或许,就是因为炎枫溪那句话吧,很不甘心,却无可何如。

“是,少爷。”

视野滑过少女的睡脸,少年俄然翻开少女身上的棉被,伸手探向少女的胸口。

仿佛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两道脚步声还是跟了上来。

高高的大厦顶上,孑然一身的少年闭目深思着,冰冷的风吹动紫色的衣摆。

没有了咒术加持,伤口也跟着新陈代谢复原了,离病愈恐怕还很悠远。

“守在门外,别让任何人出去。”

一起上,银澈始终低着头心不在焉,未曾再看我一眼。

身边的银澈侧头望着我,脸上柔淡的笑,如一首美动心弦的歌。

“她的事,与你无关,不要再问了。”

一个身材痴肥的男人在地上痛苦嗟叹着,四肢都已被残暴地分离开来,鲜血,染红了深蓝的地毯。

第一次,他为了别人而逼问我。

该死,到处都是千夏的人,全部病院都处在千夏的监督中。

“银澈?你如何会在这里?!”

“是。”

“天逆盟?!”对这个本相始料不及,银澈喃喃反复着,“她在天逆盟……”

既然返来了,就不会再让她分开。

病房不平常的高科技安插,应当不是在御阳市,除此以外……是青枫都会!

刚奔入大厅,冷不防映入角落处几道白影,我当即向后隐入走廊暗影中。

“告急告诉,27号房的病人失落了,告急告诉……”

深吸一口气,我惊奇地望向两人身后,“啊,匀桧姐!”

为甚么他对流缨那么固执,他们,究竟有甚么干系?

“庇护?”我皱了皱眉,回身沿着走廊而去,“不消了,我没事。”

“少爷,要如何措置他?”

侍立在旁的男人走上前去,匕首寒光一闪,两颗血淋淋的眼球滚落在地。

“少爷,您比来……火气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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