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气得眼歪嘴斜。

听了这软中带硬的话,丁夫人反哂一笑:“哟,公主这话说的极是,就因为我们家夙来对下人们过分放纵,才给了几个恶奴胆量欺上瞒下,不幸宜安这几年是如何过来的,想必受了这些主子们很多气吧,若不杀鸡给猴看,今后更难调教下人了。郭夫人,你说是不是?”

郭夫人虽没捞到好处,但老夫人此举,令她在丁夫人面前不致输了里子。

“mm,你――”朱璧气得面红耳赤。

郭夫人倒抽口冷气,面上青黄不定,坐如针毡。

老夫人转头看向朱璺,顾恤道:“孩子,后日去南宫府,缺甚么和我说。”

郭夫人目光沉息,胸口堵塞,却不敢发怒。

朱璺可不想这时替郭夫人说话,干脆乖觉道:“我怕了母亲,万事全凭祖母安排。”

朱璺吃惊地看着荣姑姑,只听姑姑淡笑:“嫂嫂节约持家,一贯奖惩清楚,此次的事,和嫂嫂没干系。还请母亲明鉴。”

宜安看着丁夫人笑意盈盈的神采,仿佛在说,我们是一起的!

老夫人点头:“很好。”

这时的她万虑如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眼瞄向老夫人,恰好迎上淡淡的光,郭夫人拿绢的手捂着胸口的痛,道:“我管理不力,统统全凭老夫人惩办。”

连丁夫人听了也同朱璺一样不平气了。

老夫人锋利地目光刮过郭夫人满身,继而转向刘婆子,淡淡道:“婆子刘氏剁左手,作伪证的婢女各仗责二十,配小厮,叫冬香的小丫头不幸见的,免仗责,也配了人吧。”

屋里温馨得落针可闻,都在等着老夫人发落。

没想到事情生长到这境地!

老夫人不置可否:“从我这里再拨一个一等丫头,一个二等丫头畴昔。派一个管事的婆子看院门吧。”

一举两得。

丁夫人这时惩能道:“老夫野生作畴昔了,就别活力了,保重身材呀,恶奴已处治,可这一下子不幸的七女人的院子里都空了,没小我使唤,不幸的七女人还得仰仗您白叟家作主,调派几个好丫头奉侍不幸的七女人呢。”

本来她是想威胁小庶女,表示她开口说几句好话,没想到小庶女竟敢劈面拆穿她!

世人都骇怪地望着郭夫人。

郭夫人大吃一惊,忙丢开她的手。

郭夫人差点气吐血,眼睛红肿道:“是我的忽视。老夫人,此次我会慎重给女儿遴选奉侍的婢女,决不让小女儿受半点委曲。”

老夫人是个透亮的人,容不得打草率眼。

地上的刘大娘却已吓得失语,像个等候被砍头的犯人,既煎熬又抱有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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