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下冲上来的男人越跑越近,呼喝声在这沉寂的林间诡异响起。
宁婉鱼的脑筋清楚的记取,之前他在野战营地里用枪指着她,逼叔叔下跪的一幕。
车边,从车前与车后跑来的男人已经堆积在一起,仿佛正在互换着查找成果。
那男人号令完,率先朝山下走去。
趁人不备故伎重演,一脚飞起往男人的裤裆踹。
那火伴一瞧,上前一步更紧的抓住她。
她的两只小手攥紧,放在额头两边。
章华扯着她的头发,不屑的往地上啐了口,才放开她。
归正不打阿谁解药,她一样是死。
“我靠……”那男人捂着裤裆退后两步,痛苦的曲折着身材,脸部扭曲。
宁婉鱼已经没有力量了。
这么多男人,她又手无缚鸡之力,除了跑,除了躲,她别无它法。
炎?黑炎?会是他吗?
“刚才竟然没打死他,再补一下好了。”
“再跑啊?”
怨怼的捏紧拳头。
“快,抓住她,让她跑了,你们都活不了。”
再探头时,发明车旁的几个男人已经朝这边挨近了。
她回身又撕又打又蹦又跳,被那男人刻毒的大掌一巴掌甩在地上,脚踩上她的肚子,用力碾压,嘲笑道。
另有两个男人从下坡的农地里把刚才被她砸晕的男人拖了上来。
前面的男人越跑越快,间隔越来越近。
“这个贱人!”那男人被气疯了,蹲下身材用力扯住她的头发,生拉硬扯的拽起来。
低头一看,宁婉鱼正半仰着头,狼狈的小脸抬起,倔强的瞪着他,而她的嘴就咬在他的裤腿上,咬住那边的肉,死也不松口。
是谁?是妈妈吗?
身上的力道很重,每一下都踢的她的身材跟着闲逛。
章华是真的被这个女人气疯了,如果不是炎哥指定要她,真想直接给她开膛,扔在这。
她要死了吗?
从山高低来的人蓦地看到她,往她的身影一指,叫道。
“靠……”宁婉鱼撒丫子一样的窜起来,向左边的树林窜去。
凭着最后一丝力量,在抓着她手臂的两个男人间挣扎起来。
“炎哥只说要个活的,没说不能受伤,她打伤我们三个兄弟,不弄一弄她我内心憋气,这贱……啊,干你娘的……”
他不解气,扯着她的头发拉起,又照着她的脸甩下一巴掌。
她的头再也抬不起来了,身上除了麻痹就是疼痛,她也再没有力量站起来。
只要能跑进树林就算临时安然。
侧过身子趴在树上,正筹办跑时。
轻飘飘的被人往前拖着,她吐出一口气,短促的喘气着。
但是疼痛的感受垂垂麻痹,只感觉面前越来越白,认识却越来越黑。
宁婉鱼躲在大树后清楚的看着他们。
瞪红了血目看她,恨不得将她扯破。
不能上山,不能把这些人引到叔叔那边,以是,她只能朝左跑,但愿借着那边暗中的林木能遮挡本身。
眼睛一张一合的,却不肯意闭上,耳边仿佛听到有人在哭。
他睁着眼睛,血红的目光往上山路口指。
眼看着抓着她的两个男人又要抓不住宁婉鱼,他冲过来,一脚对着她的肚子狠狠踹畴昔,毫不包涵。
一百八十度劈叉,宁婉鱼躺在地上,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被叫做华哥的男人,正目光血红的谩骂着,他腿上的肉却俄然像是被扯破开似的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