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小主怀着身子,更要早些歇息。微臣先辞职了,他日再来为小主存候然脉。”
姜皇后咬着牙:“岂有此理!沈氏公然不是省油的灯!”
沈知念嘲笑了一声:“之前的柳如烟,身边的确是铁桶一片。可她做人太不刻薄了,出了事总想让贴身宫女当替死鬼。目睹寻梅被夷了三族,寻幽对她真的还像之前一样忠心耿耿吗?”
……
肖嬷嬷提点道:“小主,若真是如此,柳朱紫的肚子迟早会露馅。她这么做,必然是为了拉谁下水。您和她积怨已久,不得不防啊!”
“罢了。归正有柳朱紫肚子里的那张王牌,沈氏嘚瑟不了多久了。父亲可说过,甚么时候送新人入宫?”
唐洛川思考了一阵,才道:“在塞外时,微臣听闻,若真是秘药导致的喜脉,从脉象上虽看不出非常;可服药之人的指甲,若与捣碎的紫苏异化在一起,便会产生一阵恶臭。”
她推开药碗,沉声问道:“究竟出甚么事了?说!”
坤宁宫。
想起母妃常日的交代,至公主停下了脚步,伸出两只小肉手憨态可掬地行了个礼:“儿臣给父皇存候!”
永寿宫。
“只是寻幽是柳朱紫从家里带进宫的,若柳朱紫完了,她也不会有好了局。如果有别的保命的体例,她一定情愿持续尽忠柳朱紫。”
没想到才畴昔不到四个月,柔小主就学到了这么多手腕。
沈知念垂垂沉着下来了,望着唐洛川问道:“此事你有几分掌控?”
芳华恨恨道:“岂止?连被贬去岭南做知县的上官明,都被陛下以教女无方为由,夺了官位。”
姜皇后蕉萃的脸上尽是错愕:“陛下固然多情又薄情,但对于宠嬖过的女人,总会留一丝情面。就算他要赐死上官氏,也会给个别面的死法,如何会是杖毙……”
“娘娘放心,此事不管如何查,都查不到坤宁宫来。只是……”
“嬷嬷说得有事理。”
柳如烟固然失了圣宠,可毕竟怀着皇嗣,又有姜皇后在背后为她撑腰。若本身没有绝对的掌控,就冒然脱手,必然会被她们倒打一耙!
姜皇后沉声问道:“只是甚么?”
芳华不敢再坦白,何况这件事也瞒不住:“皇后娘娘,那柔朱紫太奸刁了!”
……
乳娘跟在前面,严峻道:“至公主,您慢点跑,可别摔着了!”
“现在满宫都说,陛下是因为宠嬖柔朱紫,才给了他们这么重的惩罚。”
“一旦本宫去了,贵妃和定国公府,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豺狼一样,朝这个位置扑过来!”
肖嬷嬷在后宫见多了这类事,看得很透:“宫人也是人,是人就会寒心。特别对主子越忠心,被主子当作弃子的时候,就越寒心。”
“罗太医是皇后娘娘的亲信,对柳朱紫的龙胎一向谨防死守,其别人底子没法靠近。微臣也是不测发明了此事,以是和在塞外的见闻遐想到了一起。”
姜皇后的神采有些焦心:“入了冬,本宫的身子就更加不顶用了。也不晓得还能为镇国公府,守住后位多久……”
“自从冷宫成了她的统领范围,她便制定了一系列端方。冷宫的几口大水缸,每天……每天都有人破冰……火还没烧起来呢,就被巡查的侍卫毁灭了……”
“甚么?!”
毕竟是深宫惊险,她为了保全本身,不得不步步为营。
“阿谁给她带火油和火折子的侍卫,最是贪财,常日没少干近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