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站在中间为沈知念打扇子,猎奇地问道:“奴婢传闻先帝在位时,每年暑期都会去避暑山庄乘凉,是真的吗?”
沈知念不动声色地看了德妃一眼。
沈知念刚筹办施礼,南宫玄羽就大步上前扶住了她:“你身子不便利,如何还跑过来了?”
德妃脸上的笑意未变,目光落在沈知念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时,眼神却变得有些阴暗。
“……你归去奉告贵妃娘娘,此事臣妾会为她想体例的。”
她的儿子虽是陛下的宗子,可论宠嬖,她远不如柔妃。
……
几人正在阁房闲谈,小明子俄然大步从内里走了出去:“娘娘,良妃娘娘中毒了,满宫的妃嫔都已经赶去了长春宫!”
姑母说得对,人间男人多薄幸。既然求不到陛下的至心,那能获得后位也是好的!
……
日子慢悠悠地过着。
他们将肩舆抬得很稳,即便快速在宫道上行走,也不会让沈知念感遭到涓滴颠簸。
沈知念现在的身材确切轻易怠倦,且不能久站。她被菡萏搀扶着,缓缓在椅子上坐下,望着阁房,语气体贴。
她手握六宫大权的日子,将后宫的大小事件,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乃至比贵妃掌权时做得更好。
单单是因为这一点,柳贵妃就不会害她的孩子。只要能顺利出产,前面的事,沈知念自有体例处理。
关头时候,也该那把刀阐扬感化了!
小明子恭敬道:“回娘娘,此事千真万确!”
想到这里,沈知念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并且她和柳贵妃的盟友干系,固然呈现了裂缝,但沈知念一向都晓得,柳贵妃将本身腹中的孩子当作备选。
以是,只一眼,德妃就收回目光,掩去了眼底的凉意。
良妃资格深,两人又有青梅竹马的交谊在,且懂事识大抵。
菡萏不免有些失落,还要等一年呢。
柳贵妃把她当作刀,她又何尝不是把柳贵妃当作盾牌。
都怪镇国公府,迟误了陛下去避暑,不然她也能够跟着娘娘去行宫看看了。
“陛下,好端端的,良妃娘娘为何会中毒?可要紧吗?”
沈知念协理六宫,产生了这么大的事,天然不成能当不晓得:“备轿,本宫也畴昔看看!”
另有就是,柳贵妃、良妃和德妃斗得越凶,后两人就越腾不脱手来对于她。
柔妃是姑母为她选中的,最好用的一把刀!
她最盛宠的时候,满宫的妃嫔都要看她的神采。就连中宫皇后,也被她压抑得不轻。
以良妃谨慎的性子,现在又手握六宫大权,谁能害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