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后敢动贤妃,他就让人动柳时章!
“可朕敢问母后一句,贵妃想要的,当真只要朕的至心吗?”
帝王疏忽慈宁宫施礼的宫人,大步走进了阁房:“见过母后!”
“有她奉养在身侧,朕表情愉悦。朕表情愉悦了,便会命边疆的将领多多照顾柳时章,莫让表弟在疆场上丢了性命。”
柳太后这便是变相向帝王让步、报歉了。
因为聪明人之间比武,有些事还藏着掖着,把对方当傻子,便是笨拙的行动了。
柳太后做不到,置这个最宠嬖的侄儿于不顾。
有顾忌,也有欣喜。
“是。”
柳太后和颜悦色道:“哀家方才就说了,只谈家事。这不过是我们母子间的闲谈,天子何必当真?”
“此后让贤妃与清清一同协理六宫,将后宫打理好了,也能让天子用心政事。”
柳太后眼里闪过了一道怒意,但很快就归于了安静。
她不会再对沈知念动手了。
柳太后这番话,有好几层意义。
虽说现在,贵妃的宠嬖已经不如畴前了。可柳太后只要摸索出,贵妃现在在帝王心中,另有多少分量。才气决定下一步,该如何为贵妃运营。
她当然不是莫名其妙说这番话。
当年在王府,帝王对柳贵妃的宠嬖世人皆知。南宫玄羽即位后,柳贵妃更是宠冠六宫。
不愧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好儿子啊,现在都晓得,该如何对于她了!
柳太后的眸色深了深,放弃了之前那些弯弯绕绕的动机,直截了当道:“贤妃上个月尾,为天子生下了四皇子,哀家也极其欢畅!”
这一刻,柳太后俄然深切地认识到,面前这个男人已经生长为了铁血帝王,不是当年阿谁一无统统,只能祈求她庇护的无宠皇子了。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母后如此聪明,怎会不明白,做人不能甚么都想要的事理?”
但她方才也说了,不谈国事,只谈家事。柳贵妃是她宠嬖的侄女,她方向对方,无可厚非。
至于南宫玄羽明显没有证据,证明韩氏背后的人是她,柳太后为甚么要默许……
“撇建国事不谈,我们本日谈谈家事。”
南宫玄羽安然道:“朕从未健忘过当年的承诺。”
“主子/奴婢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可柳太后说,本身要用心礼佛,便将帝王存候的时候,从每天,改成了初1、十五各一次。
就像袁嬷嬷说的,姑母那么心疼时章,毫不会不管他的死活。
“天子现在如此爱重贤妃,不知清清在你心中,另有几分分量呢?不幸那孩子的一片痴心……”
帝王恰是算准了这一点,才选中了柳时章。不然他为甚么不派柳家的其别人,去边陲打匈奴?
帝王天然不会在明面上,对柳太后不敬:“多谢母后体贴,朕统统都好。”
“贤妃有功,也跟着学了那么久的六宫事件,待她出了月子,便让她多为贵妃分忧吧。”
“天子子嗣薄弱,膝下总算又多了一名小皇子。”
“对贵妃,朕自问问心无愧!”
她抬眸望着南宫玄羽,缓缓道:“贤妃如此深得帝心,是她的福分,也是她的本领!”
二是分宫权给沈知念,当作对她的赔偿。
“你有些日子没到慈宁宫了,这几天身子可还好?”
帝王三宫六院,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普通环境下,柳太后不该说这番话。
柳贵妃分开后,柳太后持续闭上眼睛,一下又一下地敲着面前的木鱼,平复心中的情感:“……遣人去养心殿,让天子下朝后,来慈宁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