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畴昔了多久,内里的脚步声终究垂垂远去了。
但一个女人家,大早晨被歹人追杀,由陌生男人送归去,于她的名节有碍。
现在可真是太好了,想打打盹就有人送了枕头过来!
“谁能想到大好的日子,都城繁华的街上,竟然会呈现刺客。公子,您没事吧?可有伤到那里?”
此时还不是表白身份的时候,沈知念假装重重松了一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那就好!”
因为离得太近,江令舟乃至能嗅到,从沈知念身上传来的淡淡暗香。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呵呵道:“老奴可没胡言。”
沈知念低着头道:“解元公江公子的风韵,彻夜很多人都看到了,我天然认得公子。”
难怪江令舟会将她当作未出阁的女人。
“瞧这阵仗,他们要刺杀的,定是甚么大人物!”
俄然,她的眼睛一亮,欣喜道:“我听到我的丫环叫我了,他们必定就在四周!”
她之前还在愁,如何借沈家跟江令舟搭上干系,一截老山参不必然够。
“哎哟喂!我的公子哟,老奴总算找到您了!”
“江公子,我先走一步了,他日再拜谢你的拯救之恩!”
沈知念掩去了眼底的深色,眨巴着一双娇媚动听的大眼睛,惶恐中带着几分不安:“内里、内里那些人都走了吗?”
面前的女子看起来娇弱不幸,似一只无辜的小白兔,江令舟的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女人莫怕,歹人该当是走了。”
说到这里,她仿佛反应过来了甚么,想福身施礼,却因为离得太近,鼻尖撞到了江令舟的胸口。
沈知念摇了点头,一双大眼睛里,闪现出了几分苍茫之色:“这……我也不知。”
沈知念摇了点头:“刚才若没有公子互助,恐怕我早已在那帮黑衣人剑下,成为一具尸身了,我又怎会如此不识好歹呢?”
管家摇了点头:“京兆尹都出动了,亲身带人里三层,外三层将事发的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世家大族,勾心斗角之事数不堪数。近似的环境,江令舟已经见过太多,没有刨根问底。
女人?
江令舟的话转了转,温声道:“不知女人的家眷或保护在那边?江某送女人畴昔。”
“那就好!那就好!”
“我还觉得,明天我会死在那帮黑衣人的剑下……”
今晚的事,她可不能露馅,让旁人发明端倪。
仆人们也晓得公子脾气好,都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