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炎分开客院,回到巨石大殿之时,他耳中还是回想着典通玄的话语:“我日月星三宗与赵家自古以来就有盟约在先,该当同进同退守望互助,现在赵家处于存亡存亡之时,我三宗武道中人怎能袖手旁观?”
赵炎神采降落点了点头。
容嬷嬷嘲笑道:“为何虚九千带走洛儿的时候,典通玄屁都不敢放一个?”
赵炎想道:“这典通玄是脑筋进了水,还是酒喝多了发了疯,如何会说出这类交谊无双的话来?”
“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容嬷嬷好不轻易稳定来的情感再度变得非常冲动,吼怒道:“除了赵烈历练结束回归赵家那些天以外,你赵炎足足软弱了大半辈子,你甚么时候能硬气一点?你能不能别像黑炎十八骑那些鼠辈一样,只顾着轻易偷生以求安稳?你能不能像我赵家前辈一样,慷慨激昂,热血豪情?”
这类说法让赵炎心中惊奇不定。
赵炎凝睇着身白石蒲团,眼神俄然间变得炽热非常,“人生可贵几次搏,我赵炎夹着尾巴过了大半辈子,现在已是白发苍苍,也不知还能再活多久。若不再搏一搏,此生只怕再也没有了拼搏的机遇……也罢!这一次就在赵鹏身上赌上一把,赌赢了皆大欢乐,赌输了也不过是家破人亡罢了。我赵家自古威震天,与其轻易责备留活着间,还不如轰轰烈烈一回!”
赵云武道天赋不凡,容嬷嬷最要紧的事情,是好好教诲赵云,为赵云的武道生涯打好根底。至于家属大事,容嬷嬷本不该多管,她并非是赵家的族长,只不过是族中长老罢了。现在赵炎承诺了此事,容嬷嬷此行目标已经达到。
赵炎说道:“就按赵鹏说的办吧。”
十六个字翻来覆去,响彻于赵炎心头。
赵炎仿佛想辩论几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长叹:“唉!”
巨石大殿当中,只剩赵炎一人。
“你好歹也活了七八十岁,也算见多识广。你抚心自问想一想,在这殛毙横行的武道人间当中,有哪个妙手能一向安安稳稳闭关苦修,直到修炼成绝世妙手以后,再呈现在这武道人间的?”
如此想着,赵炎不再踌躇,前去赵家大院,拜访住在客院当中的典通玄等人。
赵炎说道:“因为我俄然间明白过来了,我毕竟也是一个热血豪情之人。人,偶然候就像一根弹簧。被压去以后,只要没被压垮,毕竟是回弹起来,并且会弹得热烈激昂……或许正因如此,人间才有了那么一句话: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
赵炎说道:“可过了这一个月,我赵家该如何是好?单凭赵鹏与赵无忌这两个玄门中人,如何挡得住海家与炼家?”
赵鹏已经走了。
赵炎微微一叹。
赵鹏态度刚毅,说道:“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人生活着,毕竟是要靠本身!再说,这日月星三宗固然和我赵家有着守望互助的商定,可这些年来,三宗又真正为我赵家支出了多少?与其守着这一份名存实亡的盟约,还不如换来一个月真正的安然。”
容嬷嬷说道:“这些年来,我赵家常常向三大宗门求援,前前后后不知费事了他们多少次,三大宗门必定是不堪其烦。现在只需庇护我赵家一月安然,便能够丢掉我赵家这个承担,他们怎会不肯意?”
容嬷嬷惊道:“如此一来,过了这个月以后,我赵家如果碰到甚么危难,就再也没有来由让三大宗门互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