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妃,你们看过她吗?”夕蓝想起来花卿柔,不晓得宿炎筹算将她如何办。
“奴婢传闻,龙啸宫里老臣子和圣上产生了争论,仿佛……是为了您。”
云悠悠颇是难过,“左表哥对你情义深厚,实在圣上何尝不是?我并不晓得你和圣上之间产生过甚么事,我只奉告你,我和圣上一向以兄妹之礼相待,圣上结婚将近这么久,还没有过夜过白洛水的房间,而他现在却独独把你留在了宫中,我想,他对你是分歧的。”
蒲月初五,阳光灿灿倾泻一地,皇宫被晖映的金黄夺目,昌大持重的宫乐声奏鸣起,即位大典就在凌晨的曙光中停止着。
夕蓝命人好好葬了花卿柔,心中那种想要逃离深宫的打动越来越激烈,她真的想要安温馨静地过完这平生,不想再重蹈复辙,她折腾不起,真的身心俱疲。
现在红颜一夜残落,这不就是深宫女人的运气吗?
看着墨兰欲言又止,夕蓝道,“说下去。”
夕蓝苦笑,勉强点点头,这就算承诺了。
在太子府时,宿炎是对云悠悠放下心防来谈天的,偶尔他们还提及过夕蓝,云悠悠记得宿炎的笑容从唇角伸展到了眼角眉梢,云悠悠才觉悟到,宿炎不是不喜好女人,只是嫁出去的女人,不是他喜好的罢了。
她晓得,她向来没放下过宿炎。
宿炎轻笑几声,不由分辩就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个满杯,“坐下来,陪我聊会儿。”
从花春宫出来,她的脚步就沉甸甸的,走回未名宫时,已经是傍晚日暮了。
苍元已经没有了宿越先帝了,花卿柔没有先帝,本身过的郁郁寡欢,她终究还是跟随苍越帝而去了,决然决然。
当然这些云悠悠没有对夕蓝提起。
夕蓝百思不得其解,她望着属于皇妃的服饰,怔了怔,盛宠是宫妃们恋慕不已的,可她要的是一心一意,就凭这一点,她就和宿炎无缘。
“何故见得是我?”夕蓝反而笑道。
“悠悠表姐,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夕蓝声音不含半分感情,她缓缓抬眸,“宿炎称帝,你本该是皇后,如果我进宫来,抢了你的皇后之位,你还情愿吗?”
但是就因为她,获咎群臣,落一个抢人老婆的骂名,值得吗?
即位大典整整停止了一个上午,后宫里却毫无动静,直到午膳过后,夕蓝才瞧见一队队传旨的宫女寺人到白洛水和云悠悠的宫里去。
墨竹墨兰都面带忧色,“太妃娘娘她,仿佛不太好。”
本来不承诺,她也是要救左博云的。
没有宿炎的答应,夕蓝见不到宿炎,也出不了宫门,宫里的人忙慌乱乱,又一次张灯结彩,筹办驱逐新帝,只要未名宫安温馨静。
盛宠,畴前的花贵妃不就是盛宠?可她不也是单独黯然神伤?
她被封为皇妃!古皇妃!
不是皇后,不是贵妃,只是皇妃,这是从没有过的先例。
“是。不知为何,您的父亲古相提出了要消弭您与左王爷的婚约,左王爷一口承诺下来,圣上也同意了,然后,圣上说为了安抚众臣之心,封云国公之女云悠悠为云贵妃,白尚书之女白洛水为安妃,甚么也没说,紧接着就封您为古皇妃。这才引发了老臣们的反对,本来高欢畅兴的云国公和邱尚书也变了神采,但终究还是被圣上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