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饭。赵一鸣又再三的确认过红裳的身子没有甚么事情。便随口说了几句铺子的事情,伉俪二人便洗洗睡了。
赵一鸣扶红裳坐了下来,然后亲手盛了一碗汤给红裳:“多用些热汤吧,这个是我方才让人去热过的,你吃下去也会舒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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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儿想想不放心,又使了几个婆子到后门儿那边去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人在。婆子们去了好一会儿才返来:后门儿没有甚么人。
一会儿,那娘子就带了十几小我过来,走得急都有些气喘。画儿道:“没有人看到你们吧?”
到了卧房,红裳低声对画儿如此这般的叮咛了一遍,侍书自一旁也听到了,她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气恼起来:“夫人,我也去吧;被我捉到了甚么尾巴,看我不撕了她的脸!”
红裳摇了点头:“你们两小我都不在,你们老爷会起狐疑的。还是画儿去吧,只要侍书在,你们老爷就不会多问的。”
画儿想了想,便轻声对两个娘子道:“你们悄悄的,四周看一下四周可有甚么人或是车子。要谨慎,如果看到了甚么人,也不要轰动她们。”
红裳细心的看了赵一鸣一眼,不过没有再说话,接过了汤吃起来。赵一鸣不时的看红裳一两眼:他还真是有些担忧红裳。
画儿这才放心的带着人出了院子,几步后便隐在了沉沉的夜色中。
屋内,孙氏还是伏在床上,床尾站着她的丫头雅音,主仆二人看到画儿后,神采都有些发白。在拔步床前面安设着一把椅子,上面端坐的人正转过甚来,带着一脸的宁静看着画儿――她当然就是薛家女人。
那婆子是故意要拉着画儿多说几句,不想她现在就出来;而画儿呢,明天早晨仿佛也有说不完的话似的,连说十几句闲话才道:“不说了,我还赶着给姨奶奶送东西呢,凉了可不成。”
跟在画儿身后的两个婆子站了下来,狠狠的瞪了那婆子一眼,那婆子立时想起了侍书,看看画儿身后跟着的婆子、娘子,她立时改口道:“画儿女人,入夜,你可要谨慎脚下。”
但是不一会儿,院子的门儿又翻开了,此次不是有人要出去,是有人要出去――那两个在矮树从前面探头探脑的丫头,嘴巴里塞着东西,被四个婆子抬进了红裳的院子里。
两个娘子点了点头便分开沿着孙氏的院子各自去了,不过一时,便有一个娘子返来了:“的确是有车子,看那引车子的几名仆妇却不是我们府里的人,间隔有些远,再加上又上早晨,看不太清楚,不过看上去倒像是、倒像是薛家女人的家人。依我看,能在深夜还在我们府里,而我们又不熟谙的仆妇只要表女人的人了。”
孙氏守门的人儿看到画儿,内心都是一惊,一面叮咛人快快去给孙氏传话,一面吃紧带着几个丫头婆子迎了出来:“是夫人跟前的画儿女人吗?唉呦――,我的老天爷,竟然真得是!这么黑天拔地儿的,您来我们这里做甚么?有甚么事儿,打发小我来就是了,为甚么画儿女人还要亲身走这一趟儿呢。”
画儿说完非常干脆的拔腿儿就走,那婆子紧跟了一步儿张口唤道:“画儿女人――”
红裳道:“没有甚么事儿,夫君放心就是了。你先用饭,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