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若不便说本宫就不问了。”
魏骧捡起剑,朝二人狠狠瞪了一眼,但进得大营,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惶恐,他放慢了脚步,挪到顾先生身边,悄悄问道:“公主如何来了?”
“将军,”顾先生大喊道,“出去吧,他们是浔阳长公主的侍卫,不会听你的话的。”
公主俄然举高了嗓门。
公主朝那皑皑白雪望去,不由神伤起来。
公主缓过神来,上马站在顾先生一边,向顾先生行了一礼。
“王上,您能够现身了。”
“先生何意。”
“开口,”公主说道,“你又欠我一次,你想想该如何酬谢吧。”
“聋了吗,回话,本将军的话都没闻声吗?”魏骧大怒,拔剑欲刺。
“王上可知兴平如何了?”
公主微微一笑,抖了抖手里的马鞭。
“还想打兴平?活腻了吗,朝廷的钱不是给你混闹的,给我出去。”
“多谢甘大人,”陈王擦掉眼泪,“那第二件又是甚么?”
兵士在废墟里已经找了好几天,抬出来约千具尸体,但多数为寺人宫女,另有一些嫔妃。陈王的尸身一向没有下落,魏骧望着面前一具具知名的尸身,心中焦心万分,陈王要不是死了,要不就是逃了,但这都不是他要的成果。他回身望去,本来应当是热烈的街道已经变成焦土,黑烟四起,死去的混在一堆泥土里,没死的趴在死了的身上,或者还是刨着地上的焦炭,有的见到魏骧,发疯似的哭喊着冲了过来要他偿命。侍卫们一个个拿住,将要正法,魏骧却止住了。
“王上还想复国吗?”
甘遂面无神采,落下一子。
“魏骧的奏章?”公主问道。
“你还是初见时的模样。”
“以是今后,臣会寸步不离王上,直到王上真的能够独当一面。”甘遂说着流下眼泪,轻声的抽泣着。
“莫让公主久等。”
“今后兴平的事件还要仰仗顾先生的帮手了,”公主柔声说道,“可别再让他弄出岔子了。”
“不过图力人也没占多少便宜,”公主又放下剑,魏骧松了一口气,“过来吧,这事我没向父王提过,不过此次。”
“你若说我坐不得这椅子,我立即就把你营帐给拆了。”
“大将军,”公主先是压了肝火,而后俄然放开,像开闸的大水涌向了魏骧,“莫非还要我出门跪迎吗?还不滚出去。”
他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眼泪和血水混在一起,渗进了地里。
“走吧,你若死了,你的家人便没人替他们收尸了。”
顾先生看了看公主,她身后的五千名楼城兵士正束装待发。。
陈王听出了那是甘遂的声音,先翻开一条门缝,肯定无误后,才走了出来,他尽力显出帝王的风采,但无法国已亡,他如何也摆不出昔日的严肃。
“将军,您的剑掉了。”此中一个兵士说道。
魏骧大惊,佩剑竟然掉在了地上,他傻傻的看着顾先生,顾先生却暗自发笑。
“你得让我把这五千人带走,并把那些阵亡了兵士算在这里,不然父王见怪下来,你可别想活了。”
魏骧又低下头去。
“公主,”顾先生摸索着说道,“魏将军有军务,特令顾某前来相送。”
“是啊,久留也不是体例。”
魏骧摇点头。
“不必了,”公主转向魏骧,脸又变得严峻了,“这里有人可不想我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