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公主不要再为顾某操心了,”顾先生说道,“我自有前程。”
“公主言重了,顾某在这虽说挂着谋士的名号,可实在说不上甚么话,魏将军有勇有谋,实在也不必我说些甚么,”顾先生笑道,“顾某的那点小聪明,在这里也就管些文书的事。”
“这雪真美,可惜只要这一瞬能与我共处。”
陈王握住甘遂的手,也与他一起哭了起来。
他闷闷的走回营中。大火幻灭以后,顾先生便把营帐设在了城外一里的处所。魏骧进入大营,却显得有些奇特,常日里巡查的兵士他都熟谙,可本日却都是些生面孔,贰心下起疑,站在大营外,不住的打量着面前的兵士。
陈王有些奇特,想要出来一探究竟,他便站起家,想要排闼,这时,屋子的门被用力推开,一人从内里走出去。陈王吓得从速钻回了房间,死死地顶住门。
“多谢公主,顾某顿时命报酬公主拂尘还望公主赏光。”顾先生说道。
“莫让公主久等。”
“起兵,光复国土。”
“魏骧的奏章?”公主问道。
“多谢公主,”顾先生又行一礼,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公主可否代顾某将这封信送于王上?”
“开口,”公主说道,“你又欠我一次,你想想该如何酬谢吧。”
陈王听出了那是甘遂的声音,先翻开一条门缝,肯定无误后,才走了出来,他尽力显出帝王的风采,但无法国已亡,他如何也摆不出昔日的严肃。
“走吧,你若死了,你的家人便没人替他们收尸了。”
陈王从睡梦中惊醒,战马的嘶鸣似还在耳边,喊杀声还是在他脑海中回荡,他不记得逃出的当晚做了甚么,只记得漫天的火光,大殿在他面前崩塌,无数人争相逃窜,当时候没人顾及他是陈国的王,乃至无人看他一眼,小寺人和宫女们抢着剩下最后一些金银,拿好后便冲向了宫外,等候他们的要不是大火,便是魏人的屠刀。
“如果早有此悟,陈国何至亡也。”甘遂不动声色的站起家,扶起了陈王。
两个兵士没有说话,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火线。
浔阳公主勒紧了马头,回身朝营地望去,魏骧已经去了都城内清算城内事件,现在只要顾先生站在面前。
“兴平大火,都城化为一片焦土。”
“不过图力人也没占多少便宜,”公主又放下剑,魏骧松了一口气,“过来吧,这事我没向父王提过,不过此次。”
“将军,”顾先生大喊道,“出去吧,他们是浔阳长公主的侍卫,不会听你的话的。”
“请将军捡起剑从速出来。”
魏骧闻声声音,腿一颤抖抖,差点跪倒在地。
“那如此,顾某就不留公主了,公主走时,顾某定来相送。”顾先生说完便退下了,临走时朝魏骧挤了挤眉毛,低声说道,“我说的情面。”
魏骧回身朝城外走去,他舍了马,就是想亲身走过此人间炼狱。
“先生要走?”
“刘将军,本来,你还活着。”
“你得让我把这五千人带走,并把那些阵亡了兵士算在这里,不然父王见怪下来,你可别想活了。”
“不必了,”公主转向魏骧,脸又变得严峻了,“这里有人可不想我久留。”
俄然,他闻声中间的屋子内传来一阵声响,他惊骇的捂住了嘴,蹲在了地上,缓了一会儿,朝那房间渐渐的挪了故去,他悄悄的推开一条缝朝里望去,屋内的床上鲜明躺着一个黑黑的身影,他平躺着看着房顶,瞋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