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大人,那今后,我们该如何办?”
“刘将军,本来,你还活着。”
魏骧又低下头去。
“还想打兴平?活腻了吗,朝廷的钱不是给你混闹的,给我出去。”
陈王木讷的点点头。
甘遂面无神采,落下一子。
公主踏上马,与顾先生道别,仓促而去。
“聋了吗,回话,本将军的话都没闻声吗?”魏骧大怒,拔剑欲刺。
“王上可知兴平如何了?”
“王上,实在,这大火,是刘大人放的。”甘遂说道。
陈王有些惊奇,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说是你了吗。”公主吼道。
陈王握住甘遂的手,也与他一起哭了起来。
顾先生止住笑,刚要说话,公主的声音便从营帐内传了出来。
公主嘲笑了一声,放下奏本,眼神里显出些哀痛,那看似冷峻的双眼里竟有几滴泪花在打转,公主低头望着本身的佩剑,即使是外边刚毅,内心却总还是逃不过女人的感性与荏弱。魏骧偷偷抬眼打量公主,见公主一言不发,他的内心竟然又开端担忧起来。
“但愿还能救他一命。”
浔阳公主勒紧了马头,回身朝营地望去,魏骧已经去了都城内清算城内事件,现在只要顾先生站在面前。
魏骧大惊,佩剑竟然掉在了地上,他傻傻的看着顾先生,顾先生却暗自发笑。
“兴平大火,都城化为一片焦土。”
“不过图力人也没占多少便宜,”公主又放下剑,魏骧松了一口气,“过来吧,这事我没向父王提过,不过此次。”
“你晓得此次楼城又多大的丧失吗?”公主用大拇指弹开了剑,“现在剩下不到一千了。”
“兵从何来?”甘遂看看棋盘,一角已被占满。
“公主言重了,顾某在这虽说挂着谋士的名号,可实在说不上甚么话,魏将军有勇有谋,实在也不必我说些甚么,”顾先生笑道,“顾某的那点小聪明,在这里也就管些文书的事。”
“你还是初见时的模样。”
“你若说我坐不得这椅子,我立即就把你营帐给拆了。”
魏骧惊诧的看着公主,后背已经挂满了汗珠。
顾先生向公主行了一礼,说要去城里看看。公主的声音立即柔了下来,带着万分的雍容和娇媚。
“好了,该说的也说了,火也发了,”公主柔声道,“我传闻陈国的雪很美,可否与我前去?”
陈王有些奇特,想要出来一探究竟,他便站起家,想要排闼,这时,屋子的门被用力推开,一人从内里走出去。陈王吓得从速钻回了房间,死死地顶住门。
“王上还想复国吗?”
“想。”
魏骧又低下头去,感喟不止。
远处兴平的城楼上,魏骧扶着烧黑的城墙,望着远去的背影,与这各处的白雪汇成一片,他呆呆的看着,默不出声,只是从怀里取出一块玉捏在手里。他叹了一声,撅了撅嘴。
他闷闷的走回营中。大火幻灭以后,顾先生便把营帐设在了城外一里的处所。魏骧进入大营,却显得有些奇特,常日里巡查的兵士他都熟谙,可本日却都是些生面孔,贰心下起疑,站在大营外,不住的打量着面前的兵士。
俄然,他闻声中间的屋子内传来一阵声响,他惊骇的捂住了嘴,蹲在了地上,缓了一会儿,朝那房间渐渐的挪了故去,他悄悄的推开一条缝朝里望去,屋内的床上鲜明躺着一个黑黑的身影,他平躺着看着房顶,瞋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