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岑江早已在摘星楼的每一层都安排了侍卫,现在只要天授帝一声命下,便会齐齐出动去救人,但……帝王不言,他们也只得待命。
聂沛潇与沈予一起上行,间或不忘脱手过招。两人皆是一手攀着扶栏,另一只手与对方比试。从拳到掌、从掌到腕,出岫只看到两人的手臂来回舞动,却看不明白他们使了甚么招数。
这一次轮到聂沛潇大为吃惊,不由惊呼禁止:“子奉!”说着他亦是躬身向前,奋力想要拽住沈予的衣袖。何如这楼顶的斜坡实在太滑,被那重量一带,聂沛潇也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动,难以停止下滑速率。
就连竹影和淡心亦是看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更加沈予捏了把盗汗。
天授帝交战无数,身边又是妙手如林,但是现在见了这等工夫也是寂然赞叹:“好技艺!”言罢他再看侍立一旁的岑江,问道:“这工夫你能比得过吗?”
两人这才真正开端比试起来,沉心摒除统统外物,聚精会神地过招。时而上、时而下、时而结健结实腾空一掌、时而闪身出拳虚晃一招……直教楼下观战的天授帝与出岫看得目炫狼籍。
“好轻功!”天授帝见状立即低声赞叹,目不转睛看着二人的比试。出岫也不敢分神,只怕他们脚下一滑,从楼上掉下来。
匕身上灿烂的红宝石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在夜空中敏捷划出刺眼的红痕,亦刺中了两人的目光。眼看匕首已滑到了檐牙边儿,再有一寸便要从摘星楼上掉下去,沈予顷刻闪过无与伦比的惶恐失措,竟是不管不顾地纵身跃下,想要去捡起那把匕首。
天授帝缓缓侧身看向出岫,沉声开口:“朕要的是良才而非干才。沈予若连这点自救的才气都没有,朕为何用他?为何要许他高官厚禄?”
聂沛潇情知沈予追了上来,不敢怠慢赶紧倾身向前,同时伸手去握那柄匕首。但是楼顶是门路状的斜坡,那搁置匕首的处所虽高,但也在斜坡之上,聂沛潇上来时还没甚么,待到沈予的脚步沉沉踏上,几片琉璃瓦已不堪负载两人的重量,连连碎裂,最后竟将那柄匕首震得一滑,顺着琉璃瓦的斜坡直往下滑,势不成挡。
聂沛潇本来还存了谦让之意,想用心让沈予胜出,可一起比试一起攀楼,他竟也来了兴趣,不由当真起来。
能将两园之隔的水池荷香吹送到摘星楼,可见这股风力不小。出岫撩起挡住视线的发丝,只一眨眼的工夫,那高高悬空的湖蓝身影已被夜风吹得衣袍飒飒,而就在此时,沈予俄然松开扒着檐牙的手,就势便要下坠。
特别是出岫看不出此中门道,如果见谁“出错”下滑,都要忍不住心中一紧,再看本来是个障眼法,又不由安下心来。她用眼风悄悄去看天授帝聂沛涵,见他正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唇畔带笑,还会与身侧的岑江低语几句,评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