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日就是与二姨太花舞英一道带孩子,闲暇时候则开端烧香礼佛。为此,云想容还专门来知言轩求过出岫一次,想让出岫在霓裳阁里给她建个简易佛堂,供她吃斋念佛、修身养性。
如此直到三月尾,南熙各地各行业的管事前来报账,云羡在府里忙过这一阵以后,便带着鸾卿返回京州,持续措置京州的买卖。太夫人没有留人,随他们去了。
一转眼到了大凌天授元年,真真是新的朝代到临了!诚王聂沛潇及威远侯沈予顺利主持了受降典礼,北宣正式归降,至此,分裂近百年的大熙王朝正式成为汗青,北熙、南熙再度同一,一个新的王朝就此出世——“大凌”。
太夫人晓得此事时,只是嘲笑着对出岫道:“沈予不返来也好,她便没处所使甚么争宠手腕了,转头我直接送你去北宣,看她如何办!一哭二闹三吊颈的把戏,在我老太婆这里没用,她如果敢在府里丢人,直接带着那孽种给我滚出去!”
出岫没有再往下接话,只远目望向窗外天气,似是想起了甚么,很久又道:“岚山寺是谁出资制作的,你晓得吗?”
待她分开以后,出岫才轻叹一声,对奉侍在旁的玥菀道:“怡然到底还是年青。”
动静传来,出岫显得很安静,又或者说,此事早已在她料想以内。沈予现在是武将中的后起之秀,大权在握,天授帝派他去主持受降典礼,天然也是给他派了任务。北宣五州兵强马壮,军中能人很多,既然南北同一,这些军队天然也要整编收归,为天授帝所用。
庄怡然莞尔而去。
庄怡然恰是筹算去岚山寺祷告求子,见出岫如此善解人意,给她找了一个“散心”的借口,打动之余连连伸谢:“多谢母亲体恤!我这便去对想容姑母说说,让她明天捎上我!”
“别说你猎奇,我也猎奇。”出岫淡淡笑回。
许是沈予不在,云想容没了哭闹的工具;又或者是她害怕太夫人,不敢在云府哭哭闹闹。总之,云想容在沈予面前“自寻短见”的把戏,在云府当中向来未曾上演过。
出岫唯恐天授帝命令沈予长年驻扎北宣,现在还好,只是“整编军队”罢了,算是比她设想中好上几分。可“整编军队”到底需求多久时候?出岫以为沈予自有主张,如此她倒也不太担忧,显得很安然。
此次袭爵从简的启事,一来是因为云承乃过继的子嗣,倘若办得豪华会折了他的福分;二是因为其婚事刚过,不宜再折腾南北世家。
庄怡然连连点头:“这等小事何必母亲劳累,我去对云管家说一声。”
“你才不到十六岁,急甚么?”出岫明白她是受云想容所影响,欲往岚山寺拜佛求嗣。不过出岫也不戳破,只对庄怡然笑道:“此事不能急,一急反倒不轻易怀上。实在去外头散散心也好,你初来乍到对烟岚城不熟谙,去别的处所我也不放心,不若明日就跟想容一起,去岚山寺转转罢。”
是以,诚王聂沛潇单独回了烟岚城——沈予受命留在北宣整编军队,暂不返回,归期不决。
一炷香后,她又重新返回,对出岫道:“想容姑母说,既然我随她一起去,不若也叫上您一起。她说岚山寺香火鼎盛,风景也极好,即便不去上香,也能够玩耍一番。”
“是。”庄怡然再次施礼,施施然出了知言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