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旧人旧怨化玉帛(三)[第1页/共3页]

他边说边回想本身去探监的场景——暗淡发霉的牢房、恶臭熏天的气味、神态不清的明璎……

说着她便欲起家出去,正筹算开口让云逢送客,此时赫连齐终究开了口,亟亟回道:“夫人且慢,鄙人有事相求。”

赫连同内心挣扎万分,很久才勉强透露:“鄙人是为了内人前来。”他决计去察看出岫的神情,以期看到她的不悦亦或妒忌,但他绝望了,出岫仍然是面无神采,只带着一丝虚假的、得体的浅笑。

可世事就是如此奥妙,如此弄人,如同一场永不会闭幕的折子戏。有些角色一旦互换,将会演出另一番结局罢!

赫连齐见出岫如此冷情,心中更是黯然神伤:“你非得这么对我说话吗?我们畴前……”

放她一条活路?出岫听闻此言立即怒上心头,美目如刀直击赫连齐:“大人可晓得明夫人的所作所为?”

云逢摇了点头:“我只传闻诚王叮咛州衙‘不得轻饶’,别的一概不知……不过房州大牢科罚之酷惨不忍睹,想必那恶妇没少享福。”

“大人找错处所了,您该去州衙,亦或去诚王府,关于明夫人的事儿,妾身爱莫能助。”出岫回得干脆利索,毫不包涵。

是以,他才找了这个借口前来云府,一则是为见出岫,二是为了他本身。

赫连齐闻言不知该如何接话。他既想奉告出岫,本身与明璎不亲;又怕说出本相后,出岫对他更加鄙夷。想来想去,他还是挑选了保持沉默,任由出岫本身去猜想。

赫连齐天然晓得本身不受欢迎,却还是忍不住来了云府。可他到底是为了明璎,还是为了找个恰当的借口,就连他本身也有些利诱。

现在叶太后本身难保,聂沛潇如履薄冰,诚王一脉实在不该去获咎赫连氏。出岫内心多有自责,毕竟聂沛潇缉捕明璎也是为了替她报仇。

如果叶莹菲嫁入云氏,或许云氏并没有现在的财产与名誉,但起码夫贵子孝,儿孙绕膝;

太夫人的这一问,必定无人应对,唯有彼苍晓得——

出岫盈盈回身,伸手请道:“大人无妨有话直说。”

出岫从太夫人屋里出来,刚走到垂花拱门处,便瞧见云逢站在外头似在等人。

听闻此言,出岫沉吟半晌,问道:“你可知明璎都受了甚么科罚?”

赫连齐张了张口,本来想替明璎讨情,可打好的腹稿俄然卡在咽喉当中,他不管如何也说不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赫连齐竟有些想要作呕:“夫人如果看了便知,内人身上很多伤口已腐败流脓,有些部位还生出了蛆虫……”

“云管家有事请见太夫人?”出岫问道。

“大人爱妻心切,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妾身不予究查了,还望您下次慎言。”出岫声音不大,但话中之意不容忽视。

赫连齐只得开口,俊颜之上毫不粉饰痛苦与颓废。他终究还是识相地转移了话题:“内人明璎关在房州大牢已近两月,鄙人昨日前去看望,实在是……心有不忍。还望夫人能与诚王殿下说说,放她一条活路。”

“若非当年我心生算计,你早已嫁入云氏了。”太夫人对着虚空自言自语,又似隔空对叶太后说话:“倘如果你嫁入云氏,换我嫁给统盛帝,结局又会如何呢?”

赫连齐抿唇:“晓得,我都传闻了,实在是……令人发指。”

事隔经年,常常再见到这个女子,赫连齐都难以停止心中的思念之意。当年的欢情有多么销魂,现在的痛苦便有多么煎熬。那种感受如同慢性剧毒,一点一滴噬入骨髓当中,最后已令他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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