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诚王,也不知忘初小王爷如何了,比来倒是闭门不出,安生很多……”
天授帝听闻此事以后,倒是大怒非常,暗里将威远王招来狠狠怒斥了一顿,更扣下一顶“外戚隐祸”的帽子,几乎降罪他们父子二人。
聂忘初,诚王嫡宗子,从太子聂忘凌的“忘”字辈。这位小王爷不但是京州一霸,也是房州一霸,惹是生非的本领无人能及,幸亏品性尚纯,不过就是奸刁了些。
“两岁如何了?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二必生儿!”
淡心站在花厅门外听了半晌,发明几个诰命夫人越说越没谱,便筹算拍门进屋打断。
“娘娘也来得这么早啊?”一个女眷又问。
闻言,淡心掩面再笑,径直入内坐下。她的气质非常特别,妇人的风味与少女的娇俏在她身上兼而有之,几位诰命夫人不止一次见过她,也忍不住纷繁在心中暗叹,难怪淡妃娘娘隆宠二十年不衰。
话音刚落,便听得外头响起一阵禀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淡心只得撇嘴,固然让驸马一家进京是于礼法分歧,可礼法不是天子定的吗?还不是天子说得算?何况威远王又不是别人……
本日因是肖鸾公主大婚,嫁的又是威远王嫡宗子,是以皇后的穿戴也显得分外昌大,竟比以往世人所见都要崇高大气很多。
“都快起来!”皇后庄萧然真正不负她的名姓,为人端庄贤德,不管甚么时候、甚么场合见了她,都是难以粉饰母范天下的风采,从未见过皇后失态。
试想威远王本就声望颇高,手中又握有北地五州的兵权,倘若再与皇室联婚,他的权势则会更上一层楼。
“咳咳。”淡心清了清嗓子,含笑着迈入屋子里:“几位夫人都在呢!来得这么早?”
本来天授帝有些顾忌威远王盘据,可一旦两家结为姻亲,沈辞成为驸马,也相称于留在京州做了半小我质。天授帝信赖,只要沈辞人在京州,其父威远王必然不会轻举妄动,朝中也会再张望一阵。
“要我说,都怪诚王妃太娇惯孩子了,我瞧诚王两个嫡子两个庶子,没有一个走端庄路的。都和诚王一样,爱好甚么乐律啊、诗文啊、书画啊,恰好对宦途没兴趣,也不晓得报效国度。”
只因天授帝的独女肖鸾公首要出嫁了!而新晋的驸马爷更不普通,恰是威远王沈予的嫡宗子,沈辞。
“本来我家老爷还说,圣上筹算撤藩呢!这现在倒好,两家成为亲家了!”
传说中,她驭夫有方,威远王对其言听计从、极尽爱重,从不寻花问柳、豢养姬妾;
撇开各自的身份不提,沈辞的品德仪表都很出众。就连天授帝本身也不得不承认,肖鸾公主很有目光,朝中尚且没有哪家后辈能与之比肩。他也不忍拂了爱女的情意,让父女之间多生嫌隙。
这一次,我们大凌王朝有史以来的头一名驸马爷,恰是花落威远王的宗子沈辞。
传说中,她对峙为宗子取名“沈辞”,想以此记念她的第一任夫君,而威远王竟对此毫无贰言;
“娘娘太客气了!”
见此一问,皇后淡淡看向淡心,笑中别具几分深意:“本日你离宫甚早,有所不知,宫里来了几位高朋,现在圣上正在待客。”
女眷们见是淡心,纷繁起家施礼,此中一名夫人回道:“我们常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不轻易凑见一桩丧事,天然要早早过来唠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