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又传闻将荥阳围困,更是喜不自胜,虽说英布在定陶,能够截住楚军,但是拿下荥阳,楚军便可构成掎角之势,待时英布若不撤兵,恐怕性命不保。
其言曰:“秦君书楚王,昔在洪荒,朦睐肇初,三皇应箓,五帝承符,爰暨夏商,前典攸书,姬衰道缺,战国春秋,时至本日,亦是狼籍,礼节丧缺,民亡国破。”
项羽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次日竟全数撤出曲遇,只留下数千楚军扼守,余下的全数赶往陈留与高阳。
“胡亥本就是暴秦之首,他岂肯如此,想来叔父死于兵戈,未曾想身后竟不能安眠,乃是侄儿之错,速速命令,临时退兵,以防不测。”项羽非常感慨地说道。
季布仿佛也是有些不明白,只得安抚道:“先生,大王这般行事,想必有他的事理,不如等大王返来再问清楚也不迟啊。”
顷刻间,府内一片沉寂,季布略微摆手表示士卒退下,想要上去说几句,只见范增有些呆呆地坐在原地。
“大王,自古以来,春秋所重礼节,况胡亥为一国之君,岂会做出这类事情,大王不必放在心上,静观其变便可。”龙且语气必定地说道。
范增有些无法地感喟一声,“且看环境吧,想必秦军听闻大王撤兵,必会当即攻打曲遇,老夫心中不明白,到底是何事能够让大王神速撤兵啊!”
想到这里,钟离眛有些无法地说道:“启禀大王,事已至此,撤兵无用,不如与秦军决一死战,先人墓冢,今后多加补葺便可。”
项羽猛地向案牍砸下去,有些不耻地说道:“秦人狡猾凶险,欲破坏叔父墓冢也!吾岂能任由暴秦为之!速速命令,攻占荥阳,不得怠慢!”
彭城相府当中,范增正在与季布等人载歌载舞,现在各自为王,但是占有处所最大的当说秦、齐、楚,至于齐国田詹,碌碌有为,不能成事,秦国毁灭,天下执掌,天然不是甚么困难。
“现在去告诉大王,可否来得及?”周兰亦是在旁低声道。
“嗟道义之沈塞,愍生民之颠沛,春秋大义,战不扰民,今王出兵,占曲遇,驻鸿沟,穷兵以求自快,攻城以求自娱,为人所不齿也,虽天无二日,土无二王,然今武夫各守,咸民不知所归也。”
钟离眛和龙且不知状况,直接从内里跑出去,见项羽面色阴沉,便知事情不妙,龙且有些摸索地问道:“大王何故如此耶?”
“今秦千里,疗摄生息,王自不吝,哆哆而逼,自谓惩办暴秦,保全天下,然秦暴以往兮,楚兵以今兮,联军知大义故而撤兵,各将知大仁故而养民,秦不与战,故而来和,殊不知全百姓为重,中原战乃伤,此人之常情,楚何必如此耶?况楚帝仁义爱民,霸王背其道而行之,百官同流皆自嘲笑,王不自知耶?”
周兰等人连连扶手称快,“老先生所言极是,吾等愿与先生以乐承平。”
哪晓得范增直接把手中的酒杯扔了,“围困日久,必能下城,何事就至于其如此撤兵,坏灭秦大计耶!竖子啊!”
就在这时,内里的士卒俄然仓促而来,项羽眉头微皱,略微摆手道:“何事如此,速速说来。”
“等大王返来?恐怕秦军已经不是你我所能御敌的了!”范增忿忿地说道。
龙且见状,仓猝上前解释道:“末将觉得撤兵能够,但不成远退,将士卒驻扎在鸿沟便可,此番也不至于侵犯秦地,若秦冒昧,敏捷出兵也无妨。”